陳在海馬上就表示這實在是太扯了,根本就說不通。目的是我們?這怎麼可能,我們三個全都是小人物,甚至連這次任務的目的所在都不清楚。
“老蘇,你絕對是神經過敏。”他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首先,咱們就沒有那麼大的意義讓任何人這麼做。”
我說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咱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雜兵,被監視或者被忌憚的原因都沒有。非要說有的話,就是氣象局和克格勃那種奇怪的關係。對於這一點,上頭可能不放心,暗中派人監視。
就算這麼想,也太牽強附會了。假設真有這樣的人,那他警示的對象就應該是整個氣象局的人,而不是單獨我們三個,事實上王衛國就沒有得到伊萬任何的提醒。伊萬的這張紙條老實說讓我們非常迷茫。
我有個這想法也隻是偶然,畢竟還有躲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在背後捅我們一刀的敵人在,所以對什麼最好都要抱有一種懷疑態度比較好。
“我也不是說目標就是一定是咱麼,隻是有這中可能而已。”我解釋道。“伊萬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他偷偷地給咱們這張就很說明問題。最起碼咱們現在知道了,就算是這個自己人建造的營地也不是絕對安全的。”
“這點我倒是同意蘇振鵬說的。”塔莉亞點了點頭說道。“當時父親給我這東西的時候,看起來確實實在忌諱著什麼人,雖然一般人看起來父親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是我就不一樣了。那時候的他,怎麼說呢?我總感覺他好像很焦躁一樣......”
“那咱們之後怎麼辦?”陳在海提出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還想原來那樣混吃等死嗎?”
我說總之這件事是指望不上伊萬了,既然他都用上了傳紙條這種無奈的方式提醒我們,就說明他能做的已經非常有限了。八成我們之後就算拿著這紙條去找他也毫無意義,他很可能連承認都不做到。我從塔莉亞那邊拿來了那張紙條,隨手著了幾下就扔到了燃燒著的煤油燈裏麵去了。
“既然咱們已經知道伊萬想要說什麼了,這東西就不能再留下來了。”我說道。“一個不小心被什麼人見到了就會枝外生枝,伊萬到時候一定會被氣死。至於之後怎麼做,我想隻能隨機應變了吧?畢竟咱麼根本你不知道誰有問題,就先聽伊萬的話安分一點吧。沒準他還有別的計劃呢。”
“塔莉亞你怎麼看?就這麼做?”陳在海把視線移到了塔莉亞身上。
此時的塔莉亞還看著煤油燈中紙條的殘骸發呆,陳在海叫了好幾次才反應過來。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就先這麼做吧。但前提是父親能平安地回來,他帶著人回到那個倉庫總讓人放心不下來。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這剩下的一大波人的指揮就要落到自己肩上了。說實話她根本就沒有一點信心能代替父親的位置。
“咱們也不能跟過去,隻能在這裏祈禱父親沒事了。”塔莉亞愁眉不展,這也是當然的,伊萬可以算是她在這世上最後的親人了。要是真出事了話,塔莉亞真的就是肚子一人了。“一會我還要去安排一下工程兵作業的事宜,父親走之前給我交代了一點。你們兩個就好好地呆在這裏別惹事,弄完了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說完塔莉亞就站起身來,掀開了帳篷的簾子離開了。我又給煤油燈續上了一些燃料,有點落寞地和陳在海對視了一眼。心情也變得越來越沉重,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根本就讓人應接不暇,再這樣下去我們早晚都要瘋掉。
陳在海的興致看起來也不是很高,一個人大喇喇地躺在行軍床上,成一個大字型。時不時還會翻一個身,但就是不從床上下來。而我就保持坐姿一直呆在煤油燈下麵想事情,想那些我們來到這地方之後發生的種種。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流逝著,我們一直保持著沉默,仿佛塔莉亞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我不是想故意變成這樣的,要討論要分析的東西明明有一大堆,但是我就是不知道從何說起。而陳在海似乎也和我一樣。
“老蘇,我又一個想法。”最終還是陳在海打破了這種奇怪的沉默。
“是麼啊?”我剛一問完就聽到身後響起了一種古怪的聲音。兩秒之後我才意識到這竟然是陳在海的肚子在叫......
“你不用說了。時間早就過午飯點了,走吧,出去找點東西吃去。”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我發現自己也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