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這人真是不厚道,讓咱們為他賣命不說,還什麼都不告訴咱們。”陳在海抱怨了一聲。
我感覺這和厚到不厚道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對於伊萬很明顯有很多因素在影響著他的行為。這些因數歸結起來非常的複雜,我們這種小人物根本就搞不清楚,就連一個監視者的身份都想不明白。
“要是能見到塔莉亞就好了,這麼多天了,也許她找到了什麼線索也說不定。”想到這裏我隻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陳在海沒有什麼什麼,自顧自得坐在了一輛沒有人的叉車上休息了起來。我也知道剛才那句話對現狀沒有任何幫助,但是人就是這種生物。完全理性思考的那是設計好的程序,就不能算是人了。
“塔莉亞那邊咱們還是別抱太多的希望了。”他看了一眼我落寞的臉孔說道。“到這裏來年不就是你的提議嗎?既然靠不上被人就隻能靠自己了。”
我說現在咱們能做的就是慢慢地等著下一列火車得到來了,在這段時間內最好不要太張揚。就算這裏管理比較鬆懈,但咱們誰都無法保證伊萬會不會突然出現。要是別他撞見了咱們就等著被關小黑屋吧。
這句話完完全全是說給陳在海聽得,看著他百無聊倆地坐在座位上擺弄著叉車的方向爬,我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危機感,總覺得這家夥會搞出什麼事來。
“我說老蘇你最近怎麼和個女人一樣,同樣的事情嘰嘰歪歪地說那麼多遍。陳在海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我說我會安安分分的,你就不用這麼擔心了。”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感覺自己最近好像有點擔心得過了頭了。一路上我們都沒有怎麼和塔莉亞分開過,她的指揮可以說是非常成功的。本以為自從和塔莉亞再峽穀中分開後,我們有了一定的自我管理能力了。
看來事實並不像我想像得那麼美好,這麼久沒見到塔莉亞我的心中還是有一點沒底的。那個年代的人都習慣了聽取命令,所謂的自主性不是很強。這點就算是我們也無法避免,真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用之後雨桐的話來形容,我們就是奴性太明顯了。
我在思考些什麼,陳在海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隻是時不時的就會四下張望一下,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或者火車來沒來。
我們所在的地方在整個車站的最西麵,附近都是加水的水塔和搬用貨物的設備。一般來說火車是從另外一頭開過來,再從我們這裏離開的。我之所以選擇這裏就是因為在火車離開之前這裏都不會有很多人,是個掩人耳目的好地方。我們被發現的可能性可以說是非常的......
“你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麼了?”一個聲音又一次打斷了我的思緒。
這聲音是從我們身後冷不丁的傳出來的,我們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直接別結結實實地下了一條。陳在海一個機靈就從叉車上跳了下來,拉上我得手作勢要跑。而我則比較冷靜,發現了這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我使勁地把陳在海拉了回來,轉頭向那個聲音出現得方向看過去。這裏平時不是有很多人,照明自然不是很明亮,我們頭頂上隻有零零散散的幾盞正常運作的燈,光線不是很通透。
但是我還是能看到我們身後站這一個非常高挑的身影,腰很細,胸部卻很突出,整個人和我差不多高。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人不是我們日思夜想想要見到的塔莉亞還能是誰?
“老老老蘇,我是不是眼花了?”陳在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點發蒙地問著我。“這不會就是塔莉亞吧?”
而塔莉亞本人見到我麼吃驚的程度似乎還在我們之上、本來她手中還抱著一大推紙類文件和一兩個不知道這幹什麼用的儀器。但是現在全都嘩啦嘩啦的散落了一地,她本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隻是一直用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的眼神看著我們,一言不發。白金色的頭發都有要豎起來的征兆了,藍色的眼睛更是瞪得比原來還要大上不少。
“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的?”她又一次顫抖的問了相同的話。
到這裏我就感覺出有點不對了,最開始我還是以為塔莉亞是發現我們又未經允許擅自行動而驚訝的。但是現在看起來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她好像在因為什麼完全不同的原因在驚訝。
“塔莉亞?你還認得我們兩個吧?”看來陳在海是從另外一個不同的角度理解塔莉亞的表現了,他也感覺塔莉亞有點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