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不會一直都往我家跑吧?”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可能性。
“那倒不會,那樣太麻煩了。”還好,這句話讓我鬆了一口氣。。
“你應該很餓了吧?趕緊吃飯吧。”陳雪為我擺好碗筷之後,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你是認真的嗎?”我隻好拿起筷子,我實在是太餓了,這一桌子的菜誘惑還是很大的。
“你指什麼?”她架起了一塊紅燒肉,問道。
“當我的女朋友。”
“當然了,我這個人說到做到。”她看著我說道。
“為什麼啊,你也知道我當初是為了拒絕您才說出這種話的啊。”我實在是不明白陳雪為什麼會做到這個地步。“我應該沒有那麼大的價值吧?”
“不!看來你這個人很自卑,聽我一句勸不要妄自菲薄,你真的很重要。最起碼對我來說。”這次她的語氣倒是十分認真。
“隻是在幫忙處理案件的時候才有用吧?”我說得很直,她接近我本來就不可能是什麼狗屁的一見鍾情。就是因為我能沒準能幫她解決很多麻煩的案子才找我來的。
“怎麼想是你的自由,怎麼做是我的自由。我的理由沒有必要一一為你說明吧?”這次她的態度又變得有些強硬。
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說過什麼了。我想那時候我的表情一定顯得非常陰晴不定,因為我一直在試圖揣摩她的想法。但是無論我怎麼分析,都隻能想到她是為了我的心理學能力才找上我的。不過楚天雄的話確實讓人很在意,但我想這再怎麼樣都隻能算是讓她這麼行動的理由之一。
其他的會是什麼呢?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了,我的人生中出現個第一個我無法完全猜透的人了。這感覺真是很奇怪,就好像一個一直以來都能有一隻手就能通關的遊戲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自己怎麼打都打不過的BOSS一樣。
她一定有別的目的!隻是那是什麼我暫時沒辦法想出來。不過我一定會分析出來的,在我看來這簡直是向我挑釁一樣。哼......不管你隱藏的多深都會有路出馬腳的時機,不光那個馬腳有多微不足道,我都能揭穿你的一切。
既然陳雪真的想這樣,那我答應了也無妨。本來我就對這件事產生了興趣,多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友不是更好嗎?
無非就是偶爾過來幫我做個菜,打掃一下,免費的保姆求之不得。
然而第二天當我從心理治療中心回來後就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看著堆在自己家門口的一大堆行李,我真的是徹底傻了。最開始我還以為是這樓裏有誰搬家,暫時把東西堆在這裏的。
但當我看到整齊的行李中夾雜了一張警官證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我記得自己問她以後會不會老來的時候,陳雪的回答是那樣太麻煩了。她根本沒有說自己不會這麼做!
這個人真是做事做到底,她當然不會老往我這裏跑了......她直接住進來了!!!!
今天我上班本來就夠累的了,因為很久沒有發生的自殺事件的緣故,我們所有工作人員,不分級別全都被強製召回,而我好好的假期也就這麼泡湯了。
在一個巨大的會議室裏麵,院長為我集體開了一個極其無聊的會以。在我看來上台演講的人,無論是醫生代表,保安部的人,還是別的什麼人都是在推卸責任,這不怪我,那是意外什麼的。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況且人已經死了,你們在這裏開追悼會都沒有用。
一直以來這個地方亡羊補牢的本事都是十分了得的,八成前天的自殺事件把上麵的這些養尊處優的老人家給嚇壞了吧?拿了政府那麼多資金,竟然連預防一個小女孩自殺這種小事都做不到。他們應該很害怕上麵會怪罪下來吧?不過就算怪罪下來也和我這麼一個工作沒多久的心理醫生沒有什麼關係。
楚汐確實是我的客人楚天雄的女兒沒錯,但是我幾乎連見都沒有見過,他的妻子我倒是見過幾次。怎麼算責任都輪不到我來承擔,這些人隻是病急亂投醫了而已。這種全體大會根本什麼都解決不了,上麵更不會在意,誰的責任自有判斷。
之後就是無聊的反思大會,在之後就是討論如何防止這類事件再一次發生,老生常談的事了。洋洋灑灑好幾萬字的演講聽得我都快睡著了,等我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會以也結束了。所有人都托著疲憊的身體往外走,真是整整開了一個下午。
“所以你才回來這麼晚啊?”一身清爽打扮的陳雪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問道。“搬東西的時候都找不到人,還是讓王克強過來幫忙的。”
我說你是真的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現在的她上身穿著一件米黃色的長袖露肩毛衣,內襯白色的女士圓領套頭衫,毛茸茸的褐色短褲配上純黑的打底褲,配上她姣好的麵容和健美的身形倒是十分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