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中的光輝漸漸熄滅:“空,我的時間要結束了,記住,空,你要好好的活著,一定……”
空抱著緩緩閉上雙眼的少女,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不要走,月,你不要走……”空的眼神漸漸迷離起來。
“夠了,空!”老者吼道,“再這樣下去,你會走火入魔的!”
“走火入魔?”空輕笑道,眼神渙散,漸漸失去了焦距,“那又怎樣……月不在了,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這樣的頹廢,是一個巡空者應有的嗎?空,你太令為師失望了!”老者強壓下怒火,恨恨地喊道,“為了一個罪神頹廢至此!你不是說想要救她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到底在幹什麼啊,空!”
“師傅!”空迷離的眼中閃過希冀的光,他的目光漸漸清明起來,“師傅,要怎樣,才能救她?師傅……”
“用你的魂來抵!空,你可知道你在這世上是怎樣的存在?雙目重瞳的巡空者,除了已逝的兩位,唯有你一位。救她,你必須舍棄一眼的重瞳,而這僅僅隻能救她的魂魄,你可是想好了?”老人銳利的雙眸緊緊逼視著空。
“嗯,”空毫不畏懼的迎上老者的目光。即使舍棄一眼的重瞳,失掉一魂,那又如何,隻要她還在,足矣。
“缺少魂魄的靈魂是不能進入輪回的,”老者的聲音顯得格外蒼老,“好好想想吧,空!”
“我知道,”空目光堅定,“巡空者的一生太長了,我有此生,足矣。”
“空,你太偏執了。”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回答,老者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伸手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咒。
霎那間,天空變得陰沉,太陽的光芒散盡,唯有天空的西北角留下樂一個帶環狀的光圈。空明亮的雙眸閃動著炫目的銀藍色光華。
老者口中默念著符咒,最終,空左眼的光輝散去,漆黑的天空被一道直衝雲霄的光芒撕裂,恢複了從前的澄澈與明朗。
老者大口的喘息著,轉頭對空說道:“月丫頭的魂魄已經前去,你看到界麵X的那戶慕家了嗎?明天,是月丫頭新生的日子。隻是,她不再會想起前世的悲歡離愁。空啊,把月的記憶封存在記憶之湖裏吧。等到她可以承受時再把那一魂還給她吧。隻是想起這一切的月,又會如何呢?隻要她的心中沒有仇恨,那就隨她去吧。月竟然扯上了平行鏡兩側的界麵,空啊,你與那個少女的緣分還未盡啊。罷了罷了……好好守侯她,不要再讓她受傷了。隻是空,以後不許再出現這樣的事了。還有,我們可能無法再相見了,空,不要忘記你的責任。”老者歎了口氣,甩袖離去。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