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1 / 2)

“姑娘請留步!”花隱出聲叫住她,“姑娘可否幫在下一個忙?”

“請說。”對於花隱這件事,她還是有些好奇的。

“無憂自幼習武,自小未曾自己戴過發冠,可否煩勞姑娘……”

原來是這事!璽婉容綻開一個笑容:“想不到名震四方的花滿樓樓主竟也有不會的事兒,今日可讓我遇著了。”

“縱然是神,也有不會的事兒,無憂不過一個凡人而已。”花隱笑道,“不進來坐坐?”

“失禮了。”見他似有什麼事要說,璽婉容便福了福身子,隨他進了房間。

印象中男子的房間應是雜亂的,就像前世哥哥的房間,那個長了一副足以迷倒眾生的妖孽麵龐的男子,私底下卻是個極糊塗的人,房間亂得像豬圈似的,還有二層半中空的書桌,永遠是各雜亂地堆滿各種書籍和廢紙的,然而眼前少年的房間,卻是幹淨清爽得令人吃驚。

這個房間裏有著好聞的淡淡香味,像那日喂她藥丸的人身上的味道。可是,他卻說那日的不是他……

船艙的一麵牆上,掛著一副女子的畫象,畫上的女子舞動著雙袖,翩然起舞。雖蒙著麵莎,但從女子的眉眼間卻足已看出她的美貌。

“這是?”璽婉容向來對美人頗有好感。

“這是家姐。”花隱的語氣很平靜,眼神卻是有些黯然,“自家姐離去後,無憂便再也沒有機會學會束發。”

“抱歉。”璽婉容幾不可聞地歎息一聲,這樣的美人,竟是沒了,不由惋惜,“令姐一定是位出色的女子。”

花隱沒有接話,隻是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呃,婉容一直有一個疑問。”璽婉容挽起花隱如墨的長發,略有些遲疑地道,“婉容以為男子應到二十歲及冠時才束發,而公子不過十六……”雖然知道不應多問別人的私事,而眼前的男子真實身份不明,明明自己對這些危險人物避而遠之,但不知怎麼,見到這個男人,有些話在不知不覺中就問出了口。

“傳聞璽家嫡女麵目醜陋,嬌橫自恃,而胸無點墨,這般說姑娘,姑娘可會生氣?”花隱沒有回答,隻是反問一句。

“不會,婉容是什麼樣的人,想必公子是知道的。自己明白自己是何人便好,何必在意旁人之言?”璽婉容心下奇怪,這又與束發又什麼關聯麼?

“這便是了,江湖上流傳花滿樓樓主心狠手辣,未到而立之年,手下便有了數千人命,而坊間傳說卻道花滿樓樓主不過二十有五,待人謙和有禮,隻是這些傳言又有幾分是真?無憂出山時不過九歲,一個九歲稚童,又如何能創立天下第一樓花滿樓?這樣,姑娘可明了?”花隱輕笑,將玉冠遞給璽婉容,“另外,無憂還要提醒姑娘一聲,輕易告訴一個男子你的閨名,並進入這個男子的房間,可不像是這裏的女子會做的事啊。”

璽婉容心下一驚,手一抖,險些將那玉冠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