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流裏流氣的痞子從四麵圍過來,為首說話的胖子滿臉橫肉,身上穿金戴銀甚是有錢:“大雪幫辦事兒,閑雜人等快快滾蛋!”
說罷抬起上好的小羊皮靴子,狠狠的蹬在桌角,直接踢翻一張桌子。
上麵大蔥,大餅,大醬,大蒜直接四散開來飛向眾人。
食客一聽大雪幫就變了臉色,那裏顧得上渾身狼狽模樣,連滾帶爬的離開這片是非地。能與大雪城同名還如此囂張,也就代表著這個幫派與城主身後的關係。
這裏定然是黑白勾結,官商相護。
胖子王玉海是這大雪城中第一大幫派的幫眾,手底下也有那麼三四百號人。這望東巷就是他一人把持,裏麵但凡有做生意的都得給這爺上繳保護費。剛剛有一小弟跑來說竟然有人出手闊綽直接給乞丐一錠雪花銀。
又是一個冤大頭,定要狠狠敲他一筆。
這小巷裏麵有錢人還真是稀罕,這個破巷子都是窮人為主。稍稍有錢的人都不會來這個破地方。他頓時就心熱起來,就要過來看看。
那小弟還看到那人身旁還有一個貌美護花的小娘子,本就好色貪財的他頓時就有些忍不住。他早就玩膩了青樓裏麵貨色,胯下的燥熱讓他更喜歡那些嬌滴滴滿臉委屈的良家婦女。
他雖然心思縝密的直接讓小弟探查而來這小子不是本地人士,那消息反饋很快王浮生是今早獨自帶著侍女從港口前來。
他想想今兒來港口的除了一些小破商船,就是一條戚家軍戰船。恐怖如斯的饕餮營兄弟如今都在城主家裏胡吃海喝,他剛剛見過。
大雪城主與饕餮大人關係匪淺,聽說幾年前行商被倭寇扣押綁票,被那饕餮大人救了性命。從此大雪城就對饕餮營格外友好,而城主也順勢攀上戚家軍這杆大旗。
能在這樣的攤子上吃飯的人,定不會有太大勢力。
蔥哥常常吹噓大雪城主在他那裏吃飯更是笑話,城主大人尊貴身份怎麼會吃那卑賤的蔥餅。
“哥們兒挺有錢呀,施舍老乞丐都能給一錠銀子。咱也缺銀子,你也借咱百十來兩花花?”王玉海望著圍著王浮生的座位威脅道。
又是不知死活的貪財者。
十三四人都已經圍了上來,看著一老兩少不懷好意。
蔥哥十分的害怕,但是還是顫聲走向前來。這是自己辛辛苦苦攢出來的攤子,可不能毀了。“玉海爺,我這小兄弟也姓王的,說不定跟您是本家。他不知哪裏惹了您老人家。我在這裏給您陪個不是?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他,我這今兒賺了點錢您看?”
蔥哥從自己小攤裏麵將剛剛收到的所有銅錢一股腦的全部拿了出來。雙手捧著微微還有餘溫的銅錢滿是不舍。
王玉海一巴掌把蔥哥手中捧著的一堆銅錢扇在地上。
又是一巴掌山在蔥哥臉上下手極重,蔥哥趴在地上起來時候已經滿臉是血。“大爺問你話了麼?話這麼多,還你小兄弟。誰他跟他是本家,還真會沾親。老子可是與城主大人有親戚,你們這群窮逼。知不知道該爺剛跟饕餮營的兄弟們吃酒回來,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罷一腳踹翻攤子道:“給我砸了這攤子。”
“慢 !這位爺您剛跟饕餮營的兄弟吃飯?巧了我也認識其中幾人。”王浮生很是客氣道。
有人客氣於你說話,你定然也會客氣一些。王浮生並不在這裏招惹是非弄壞今日的好心情。
王浮生站起身來,直接擋在受傷的蔥哥,抬頭將他扶起。
蔥哥拚命的給他眨眼睛,讓他趕緊走。王浮生淡淡微笑沒有理會,這種小風浪他真的見得多了。
王玉海看著這個年輕人竟然沒有絲毫害怕神色,頓時有些遲疑。難道這個半大孩子真的認識饕餮營什麼人不成?不應該呀,來的可是饕餮十三衛,這可都是饕餮大人身邊的高人。他不會是饕餮大人吧,肯定不是。饕餮大人此刻定然是在城主府吃請呢。怎麼可能呢?王玉海瞬間消滅自己那可笑的想法。
“呦您老還認識饕餮營的人,別給老子扯這些沒用的,想通給海爺多少錢?”王玉海倒是沒有再上手,但是雖然不再打砸,錢還是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