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之上空房很多,所以李傳經並未離開,他躺在竹屋之中屋子滿是竹葉清香,這房屋全部竹子搭建到不需要空置一段時間放放味道。也算是木屋先天的優勢吧。
烏淩將新的具品全部拉來之後,望著衝天的巨大閣樓震驚不已。
一周未見,這裏就又升起一座巨大閣樓。難道就是在場的幾人建立出來的麼?這也太嚇人了。
看著眾人將屋內極其迅速的全部布置好。床鋪被子甚至直接被一掌打向天空,再直接在空中被接住落在三四層的閣樓之上。基礎功法在這裏活靈活現的應用,看的烏淩是目瞪口呆。
穀梁雙玨施展開小水靈之術直接包裹所有室內竹具,讓那些灰塵完全消失不見。
竹子則更是厲害,劍氣為刀在菜板之上上下翻轉。一道道刀工絕美的菜肴就被她這麼切了出來。
不過那可是小金破劍決啊,這麼用基礎劍訣來切菜好麼?烏淩想著自己的劍訣如今弱的連菜都切不動,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在場之人都是內門精英,尤其是李傳經的出現讓他更是佩服這個大師兄。
他要趕緊回去告訴大小姐,這大師兄又在搞大新聞了。
草木青香浸潤下,他依舊輾轉反側。倒不是他認床,隻是自從遇到王浮生之後,他的劍心總起波瀾。
一劍西來與他有關,楚帝與他有關。甚至龍宮都有他的身影。
甚至是紫金榜,他也曾在上麵一閃而逝。你說他實力低微,可在龍宮之中表現驚才絕豔,就算地玄第一的李傳經也不得不佩服。
你說他實力雄厚,可除卻血脈之力,他築基也不過剛到第四階,就算相比同輩之中,也有比他出色之人。
所以李傳經總是失眠,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所以他來到王浮生這裏,決心親自解決這個心病。
他起身出門,練一趟劍法。
劍在手中,那微微冰冷的觸感讓他心靜下來些。
一劍西來依舊殘破不堪,賣相相比紫金重劍不知差到哪裏去。李傳經卻十分珍惜這殘劍,腦海之中還回蕩著楚帝當年對他的期許。
終有一天我會得到你的肯定,李傳經對一劍西來道。
也終有天我會重現你往日榮光,李傳經繼續喃喃自語。
他有這個傲氣,因為他是地玄第一。紫金之下無一合之敵。
閣樓外月光依舊,隻是少了人氣顯得格外幽深寒冷。入夜冷風拂過他的身軀,他的劍。他縱深約下,如葦葉一般輕巧落在湖麵之上。
隻激起絲絲波瀾。
“還沒睡!”
李傳經落而抬頭,望向觀景台上那個好似木樁的人影。
王浮生盤坐蒲團之上對照月光一動不動,李傳經剛才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你不也還沒睡!”李傳經踏波而來,這湖麵隻是絲絲顫動連聲響都沒發出。
王浮生眼光微微抬起,沒想到李傳經這腿腳功夫也如此俊俏。
“今日暢聊甚好,不愧是天劍大弟子,五府理論知識都紮實無比。我聽過之後以前很多疑問都豁然開朗。你很適合教徒弟。”王浮生道。
篝火圍坐之人除了李傳經其餘都是剛入門的新弟子。他們的課程很相似,相互之間講課的老師也會相互穿插。
比如精通符咒的天師仙府三師叔顏沐秋,就要給五府弟子教授《五行符咒基礎訓練》。而天劍大弟子李傳經則是接過來《飛劍術基礎》的課程,畢竟如今他領軍青年一代。各大仙府最好的導師會相互交換授課。
李傳經不愧是地玄第一,基礎之紮實讓王浮生汗顏無比。無論是天師擅長的符咒畫法,還是天寶仙府的煉器要領,還有天清仙府的仙草識別,甚至最後天衍仙府的戰陣兵法都能說的頭頭是道,枯燥內容都是娓娓道來。
“你有時間也可以去聽聽,很是有用。”李傳經微笑道,能被被人讚許總歸是高興的。
“我時間有些緊張,你也看了出來我如今都不離開湖邊。打坐代眠,在這裏才能運轉我體內功法。我不得不日夜兼程呀,不然如何能一年成聖。你若有空可以來跟我補補課呀。”
王浮生說的理所當然,這種理直氣壯讓李傳經都覺得好笑,可他心底卻又對王浮生的真誠有些佩服。
就算是他,也不好意思如此大言不慚的說老子定能一年成聖。
“你當真覺得你能成功,要知道如今最可能進入紫金的應該是我才對。畢竟我才是地玄第一。”
李傳經淡淡說,可他也一點也不覺得是可能,他覺得一定是。地玄第一與紫金九聖一榜之隔。
“你如今心有不靜,心不靜劍就不穩。這樣的你如何與我爭……”王浮生抬頭望著月光道。
“爭?地玄第一是我,我不用爭。”李傳經直接脫口而出道。
“地玄也終究隻是地玄,你我都明白不是麼?而我卻曾站在紫金片刻,那種心境我已有,如今不過是取回我曾經的東西。”王浮生直接起身道。
這就是李傳經最擔心的,王浮生雖然如今境界低微,可他曾經登上紫金的經曆確是他沒有的。他已經站在最高處看過那裏的風景,在此登山目標將更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