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還要不要可兒(1 / 2)

“怎麼會,前幾天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

“就算是他再好的身體也承受不住日夜加班,永不停歇吧。”向牧頓了頓,看著景可兒緊張的神情,又說:“是胃出血,前天被我發現他昏迷在辦公室的。我本來是想要早一點告訴你的,可是他不讓我說。今天天見到你了,我實在是不能不說了。”

忽然,心又痛了。

“你說的就是這些?”她打斷了他。

“景可兒,想不到你的心竟然是這麼的狠。”

是啊,心不是早就死了嗎。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過呢?

“你說的我都已經知道了,學長要是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的話,我走先走了。”景可兒順勢站了起來。

向牧並沒有攔她,隻是喝了一口變涼了的咖啡,自顧自的說:“這個世上看來是沒有人關心他了,以他那種不要命的工作方式,英年早逝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胃出血呢?他在第一人民醫院物流五零三號房。做人不能隻考慮到自己。”絲毫不顧已經快走遠的景可兒。

她還是來到了這裏,不知不覺的竟然走到了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為什麼要來這裏,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要走嗎?那腳卻如同千斤一般沉重,竟是抬不起來,移不了一步。

究竟是要在這裏呆上多久呢,滄海桑田,海枯石爛?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躲是躲不掉的?景可兒輕輕推開房門,入眼的是一片刺眼的白。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長單以及蒼白的麵容。

肖柔笑道:“我一猜肯定就是你來了。”

景可兒點了點頭。

病床上躺著一臉安然的周詩堯,像是在沉睡。忽然,心又痛了。

“他剛剛睡著,你跟我出來幫他拿點東西吧。”

一路上說了很多,但是基本上都是肖柔自己一個人在說的。

開了房門,景可兒知道這時周詩堯的房子。

肖柔便開始收拾周詩堯的生活用品了。

景可兒恍惚的看到在桌子上有一張大紅的喜帖。翻開一看赫然是肖柔和一個不知名的男人。

“這是什麼?”景可兒滿懷疑問的說道。

“我就要結婚了。”

“結婚了,你?”

“當然嘍,我也是人嗎,還能不結婚了。而且他帶我也是極好地。”肖柔調笑的說。

“其實,我知道的,詩堯哥他還是愛著你的,是很愛很愛你的。我還記得一走後的一天,他喝了很多很多的酒,醉得不行了。忽然抱住我,一邊哭一邊說:‘你為什麼要哦組,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丟下我?’我知道,他是又想起了你。”再後來肖柔說了些什麼,可兒已經記不清了,跌跌撞撞的又進了醫院。

他還沒有醒,躺在床上。麵容蒼白,眉頭緊蹙。

她靜靜地走上前去,把他的愁眉張開,看著那性感的嘴唇,不覺得伸手觸了觸,還是和以前那樣的溫潤。

景可兒失聲笑了笑。

直到,她的手被他給吸進了嘴中。

他醒了。

“詩堯。”

景可兒腦中頓時一片空白,慌慌張張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

還可以聽見他憤怒的聲音:“你來幹什麼?”

該死,看著景可兒晃神的跑了出去,周詩堯咒罵了一聲。

猛然起身,卻不料渾身無力又倒在了地板上。

逃吧,逃吧,能逃得了幾時呢?

她完全亂了陣腳。

就連詩堯摔倒在地板上她也不知。

茫然的逃出了這裏,把自己關在小屋中,渾身蜷縮在了一起。

聽說這是嬰兒在母體時的姿勢,這樣子可以讓自己感覺到安全。

“總……總經理。”張秘書看到周詩堯後說道。

“嗯。”

“周詩堯,你怎麼出來了,你的病還沒有好。”向牧說。

“那又怎麼樣。”周詩堯不在乎的說。

那又怎麼樣,是啊,以他工作狂人的精神確實是不在乎這個。

“放心,我出院的時候醫生已經給開了藥,沒什麼大問題。”看出了學長的關心,周詩堯說。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要知道就算公司沒有你也能照常運轉的,你還是再去住幾天院吧。”

“用不著,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他的話不容置疑。

“她去了?”向牧試著問了一句。

隨即,周詩堯的眼神變得冷徹刺骨。

到了晚上,周詩堯從電梯中出來,正準備掏出鑰匙開房門。忽然一個嬌小的身影蹲在自己的家門口。

她穿著薄薄的毛衣,蜷縮在一起。腳上隻穿了一雙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