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元帥這般說了,那壓抑在鄧楓心底裏的正氣此時完全爆發出來,“元帥,我們的將士也是有血有肉的好男兒,你們為了爭奪土地,為了那不值一錢的功名,請問這樣做是否值得?你們就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嗎?”
“你就是那個新任的新兵將領吧?這裏的將領,隻有你我不認識,聽說你冒著身死的危險為新兵請願,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膽色,不過這裏麵很多事情連我都無法控製,如果可以我現在立刻撤軍,可是我不能...”說完大元帥眼睛裏閃過些許晶瑩的淚花,鄧楓看得出來,那不是虛假的眼淚,對他這個沒有絲毫地位的新任將領,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原來大元帥也是有情有義之人,這場戰爭到底誰是罪魁禍首?難道是舒雲帝國皇室?”鄧楓心裏暗忖,這場戰爭看起來鳳簫陛下的嫌疑最大,因為他是最大獲利之人。
“大元帥不必如此,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是不是鳳簫陛下發動的戰爭?”鄧楓淩厲的目光一直緊盯著他,就連氣勢上都壓了大元帥一籌。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這是你們不應該知道的秘密,你們隻管率領新兵拚死往前闖,悍不畏死,如果你們僥幸活了下來,或者新兵中有存活的將士,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這份勇猛。”大元帥擦了擦眼角的淚滴,頗為堅定說道。
“這場戰爭就不能化解了嗎?”鄧楓依然不死心詢問大元帥。
“不能,因為我感受到了皇室的堅決,那是極其瘋狂的決定,如若誰敢違抗,斬無赦,我的一家老小還在帝都華豐城,我也不敢違抗皇室的命令。”大元帥悲傷感歎說道。
“果然是舒雲帝國皇室挑起的,而且趁這個時候發動戰爭,華夏帝國一定有他們的奸細,說不定已經將我出來查探敵情遲遲未歸的消息上報給了舒雲帝國的高層。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被發現了。與其等著他們布下天羅地網抓捕自己,不如自己冒險一試,為了無辜的新兵們,我也甘願冒險。”鄧楓心中默念道。
“嫻雅公主現在在哪?能不能讓我見見她,我有話跟她說。”鄧楓神情肅穆的看著大元帥,期待他能幫自己這個忙。
“你瘋了嗎?先不說她不見任何人,你去了也無用,若是激怒了她,你的家人,甚至九族都得為你陪葬,嫻雅公主的性格極其詭異,這些話我也隻是趁她暫時離開了這裏才敢說。”大元帥震驚的看著鄧楓,作為舒雲帝國的人,不會不知道嫻雅公主的脾氣。
“她去了哪裏?”鄧楓絲毫不為大元帥恐怖的話語所動,他決定了的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你確定要去見她?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大元帥麵容頗為冷峻。
“何事?請說。”
“你必須說服她退兵,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大元帥雙眸逐漸湧現絲絲血色,那是無盡的哀傷,以及視死如歸的決絕。
“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鄧楓俊美的麵容也浮現一抹冷厲,堅定道。
“哈哈,暢快,嫻雅公主在離此地往東五萬裏的一座高山上,她在那裏觀看著戰爭的走勢,我遲遲未動已經引起了她的不滿,如果連你也失敗了,那這場戰爭無可避免,我也可以鼓起勇氣告訴天下人,我肖青天盡力了!”說罷大元帥緊閉雙眸,久久不再言語,一滴淚水順著眼角輕輕滑落。
鄧楓一陣心痛,原來舒雲帝國大軍遲遲未動是大元帥自作主張,他在眾多主戰派高手麵前演過多少場戲?受過多少委屈?此刻隻有鄧楓一個人能理解。
“保重!”鄧楓心底沉重說道,出了營帳後忙撕裂虛空來到血紅處,帶著她往東方穿梭虛空而行,五萬裏,還是相當遙遠的距離,不過以鄧楓的速度,一刻鍾的時間便已到了大元帥肖青天所說的高山處,他們落地後,奇怪的是並未見到任何人。
鄧楓認真感受了一番後,忽然耳邊響起了樂曲的聲音,那是一首極為動聽的樂曲,曲聲宛如鶯歌燕舞,高山流水,陽春白雪。優雅的音符飄揚進鄧楓的耳朵裏,讓鄧楓心情極度愉悅,想不到此地居然有如此懂音樂之人。
於是鄧楓拿出了一支笙簫,這是他經常吹的簫,盡管他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棄對音樂的追求,待鄧楓吹響簫聲後,周圍的山水乃至異獸們猶如靜止般,靜靜聆聽著這之音,餘音繞梁,哀而不傷。
以鄧楓的音樂天賦,吹奏一首動人的曲子太過簡單,想必能借此引出彈奏樂曲之人,畢竟這個世上知音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