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的確是夠無聊的,而且走過來確實有些口渴,再加上跟蘇謙這樣的人相處,總是會給一種特別放鬆的感覺。
就是那種無論你那麼緊張,隻要他說幾句話,或者溫和地看看自己就會放下戒備,跟他正常交流。
最讓我奇怪的是他也沒有現在都市裏那些人自來熟的一套,一見麵就套近乎什麼的,他甚至連對我的稱號都沒有變,一直都是秋小姐,好像我們隻是很普通的朋友,相處也是隻做很普通的事。
本來如此,反而沒多想那麼多。
跟他坐在傘下的軟椅裏,看著夕陽下那些揮杆擊球的人們,還有不時走過的白色影子,其實環境美的像畫。
當然有錢人的生活更是生活在畫裏,隻是我身邊傍著一個有錢人,自己卻窮的要命。
蘇謙及時把我從壞情緒裏拉出來說:“海城有好幾處高爾夫球場,可是這邊的人總是最多的。”
我不覺順著他的話頭問一句:“為什麼?”
他溫和地笑著說:“當然是環境好啊,你看這裏風景,空氣,還有這落日餘暉,就是不打球,隨便來坐坐也會感覺很好。”
句句說到我的心裏,反而讓我無話可說。
不過一瓶水擰開才隻喝了幾口,就看到蕭閔行出現在遠處,看他的目標也知道是衝著我的來的,所以我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蘇謙也看到了他,我站起來後,他也緩緩起身,但是站著沒動。
我可不敢像他一樣,蕭閔行是說翻臉就翻的,萬一過來當著他的麵把我罵一頓,我又不敢還嘴,那不是很丟人的一件事?
所以匆匆跟他說;“我先過去,有空再聊吧。”
沒想到蕭閔行的速度很快,我才隻走十幾步,他就已經到了跟前,而且一句話沒說,手臂往後一兜,直接把我拐了回來,朝著蘇謙走去。
我一下子心虛的要命,腳都拖不動,可是架不住他的力大,硬是把我拽了過去。
蘇謙臉上還帶著笑,先開口打招呼:“蕭總,你好。”
蕭閔行的臉上沒有一點笑意,瞪著他說:“蘇公子,我很好,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蘇謙卻不在意他話裏的暗示,仍然笑臉相迎:“會的,謝謝蕭總的祝福。”
“這不是祝福,是提醒。”蕭閔行說。
我木愣愣地看著他們兩人夾槍帶棒,卻一句話也插不進去,而且我覺得蕭閔行很是古怪,難道他在為我跟蘇謙說話生氣嗎?可是我們隻是很普通的聊天,比之他跟陸依姍簡直相差萬裏,我這兒還沒發火呢,他又氣個什麼勁?
再說這個蘇謙也是,以他的聰明,應該看出來蕭閔行誤會了,可是他為什麼也不解釋一聲,這樣不是明擺著要害死我嗎?
我心裏怪完這個,怪那個,最怪的還是自己,明明是來看著自己的老公和小三呢,怎麼就一轉眼跟別的男人坐在一起去了?盡管我們什麼也沒做,但當著蕭閔行的麵總也不太好。
所以手盡力地扯住他的衣服,解釋說:“蘇先生是米娜的朋友,我們見過兩麵,所以在這兒碰到了就說了幾句話,現在沒事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