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無論多麼厲害和精幹,一遇到感情就會脆弱到讓人心疼。
我是這樣,米娜也不例外。
看著她一杯杯的把酒當水灌下去,我心裏說不出的酸澀,想打電話叫卓峰來陪他,又怕惹她更不高興。
隻是我的酒量也就那一杯了,蕭閔行還在下麵等著,我不敢想像他衝進米娜家門的樣子,所以隻能掐著時間點。
還有幾分鍾的時候,我起身把米娜的杯子拿過來,然後說:“跟我走,帶你喝醉,帶你去快樂。”
米娜掙了一下說:“得了吧,你天天被關的跟個小媳婦兒似的,能知道什麼快樂的地方,我還是在自個兒家裏……。”
她話沒說話,已經被我推出家門,腳下虛浮地一路護送到電梯。
可想而知,蕭閔行看到我把米娜帶到車裏,整個臉都綠了。
我當看不見,坐在後麵跟他說:“回家。”
米娜大概真的喝多了,而且出來一吹風酒勁就上來,頭歪在我的肩膀上,虛著眼看了一陣蕭閔行,然後自以為聲音很低,但其實大到嚇人地問我:“前麵的是你老公啊?”
我尷尬到極點,手扶著她說:“你已經醉了,別說話,躺一會兒吧。”
米娜笑著說:“安安,其實我是很佩服你的,你說蕭閔行的那樣的人,誰能降得住,你竟然敢趁他喝醉把他睡了,還三言兩語騙了個婚,你知不知道海城的女人要知道內情,當街都會有人跳出來殺你……。”
我差不多想把她的嘴給捂上,著急的手足無措,一邊又偷眼去看蕭閔行的表情。
他跟什麼也沒聽見似的,正很認真地開車,自動屏蔽了我們兩個,大概早已經把我當成神經病了吧。
我之前很少看到米娜喝醉,也不知道她喝多了竟然是這麼一個話嘮,無論我怎麼讓她閉嘴,她都不管不顧的繼續說。
“愛一個人呢,還是要像你這樣,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哪怕搶過來睡一下也不虛此生了,比那些永遠藏在心裏的要好多了。”
我實在忍不住,回她:“藏在心裏也沒什麼不好,還省得讓人笑話。”
米娜用手拍拍我的臉說:“別人笑話管我們什麼事,生活是自己的不是,我要是有你一半勇氣,現在也不會這樣。”
我抓著話頭問:“你怎麼了?愛而不得?”
她苦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搖頭說:“哪裏是不得,想都不能想。”
“那人是誰啊?你說出來我聽聽,看他配讓你傷心嗎?”
米娜怔了一會兒神,淚水跟珠子似的從她眼眶裏滑下來,然後低聲說:“一個大眾情人,一個隻能看到,無法接近的人,不過安安,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帥,是那種酷酷的帥,酷到什麼程度呢?就是我一周不跟他打電話,他就會忘了我是誰的人。”
她絮絮叨叨,越說越哭,越哭話越說不清楚,到最後都是嗚嗚咽咽了,但始終沒有暴露出那個人的一點信息,好像他是憑空捏造出來的人。
到家以後,蕭閔行竟然破天荒的,主動幫我把米娜弄進屋,還很好心地把我過去住的那間臥房門打開,然後自己在裏麵好一頓搗騰,到我們進去的時候,床鋪是幹淨的,地板是幹淨的,整個房間都是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