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說啥?
夫妻間地情趣?
我們是夫妻嗎?我們不一直都是奴隸跟奴隸主之間的關係嗎?什麼時候壓迫也需要情趣了,這個霸道大少可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我苦著一張臉,還沒從這種關係裏緩神,就看到蕭閔行走到櫃子邊,打開從裏麵拿了幾件衣服,直接遞到我手裏說:“穿這套。”
我看了眼那套暗色調,又有些保守的套裝,更是滿心都是苦水。
看吧,我連穿什麼衣服都沒有自主權,還跟他講什麼夫妻情趣,這大概是他想出來的新一套折磨我的辦法吧。
可是衣服一穿到身上,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慌忙拿眼光去看蕭閔行。
竟然跟他的又是情侶裝,他今天穿一套黑色西服,但襯衣卻是淺紅色的,領帶的顏色比襯衣深一個色係,而我身上的這套衣裙,大麵積的顏色都跟他的領帶差不多,但是邊角的點綴卻跟他襯衣的顏色相同。
我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細節,反正所有的衣服都是他去買的,而我大多時候都呆在家裏,很少出門,更少跟他一起出門,當然也沒有跟他討論穿什麼衣服的必要,所以我甚至不知道他每天都是穿什麼出去的,我自己每次出門也是順手一撈,拿到哪一套就是哪一套。
可是我們帶上葬禮那次,差不多已經是三次穿這種正式的情侶裝款了,難道這是巧合嗎?
“鏡子上有洞?”他站在衣帽間門口問我。
我忙著轉頭,還沒弄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就聽到蕭閔行又說:“盯著鏡子幹嗎?走了。”
真的是服了他,我在他麵前永遠是反應遲鈍,好像永遠也接不上他的話,總是被搶白,總是被教訓,最後連一句苦水都沒處倒,隻能像現在一樣乖乖聽話跟著他走。
早餐是在蕭閔行公司附近吃的,我們兩人一進去,店內立刻就有好多條目光掃了過來,驚訝的,豔慕的,還加雜著唏噓聲。
我盡量想裝做若無其事,像蕭閔行那樣,但是真的太緊張了,所以走路都有點別扭。
他斜著看我一眼,突然拉住我的手,先一步帶著往裏麵走,在最角落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就旁若無人地開始點餐。
這裏的早餐很豐富,海城人也一向有享受早飯的喜好,所以各種甜點,茶飲,奶類都很多。
他點了幾份後,把單子遞給我問:“看看還要加什麼?”
我忙著搖頭說:“你點就可以了。”
蕭閔行再沒說話,過去遞單子交錢,然後很快就把早餐端了過來,兩份差不多一樣,不同的是他要了一杯冬瓜茶,而給我一份熱奶。
吃的過程中還挑釁地問:“是不是比你做的好吃?”
我還能說什麼,這是事實,盡管我每天也是想著辦法讓他滿意的,但是外麵花花世界總是更精彩,又能有什麼辦法。
但是心裏卻還是不服,所以隻悶頭吃東西,當什麼也沒聽到。
蕭閔行抽了一口氣,恨著聲音說:“問你話呢?怎麼不說?秋語安,你是不是說句話就會死,一天到晚上都悶不吭聲,到底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除了我大概也沒幾個人能聽到,但是語氣裏的恨意和憤怒是顯而易見的,我差不多都嚇的想站起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