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依姍一臉得意和嘲笑,目光輕蔑地從我臉上劃過,身子一扭,先一步走開了,而小帥老師還在等著我去辦退學。
來這裏我本來也沒打算學到什麼東西,隻是平時作為消遣而已,其實在上次的事件以後,我就想幹脆退了,可是經過今天這一鬧,如果我真的走了,那不是讓陸依姍更得意嗎?
我憑什麼趁了她的願?她越是想讓我走,我還偏不走了。
從門口經過,沒有理小帥老師,直接往培訓班公告欄走去。
那裏有培訓班所有老師的聯係方式,我先給小帥老師的女朋友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又給培訓班的總負責人也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這兩個人匆匆趕了過來,同時趕來的還有蕭閔行。
我一看到他,就有點慫了,身子不由得往後麵退了兩步,卻被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後麵的陸依姍又頂了出來。
她掂著腳走到蕭閔行身邊,怯生生地說:“閔行,我怕這裏的事情鬧大,所以才急著跟你打電話的,你看現在連培訓班的老師都來了,她剛剛真的很凶啊,跟老師吵架……”
小帥老師已經被他女朋友揪走,而培訓班的負責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臉上雖然帶著和善的笑,但是目光卻很精明,快速瞥了陸依姍和我一眼,並沒有先開口說話,而是定定地看著蕭閔行。
蕭閔行來是最後一個來的,站在圈子外麵的,但是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再加上陸依姍幾乎又要綁到他身上去,所以看熱鬧的人自然就給他讓開了路。
他也不負眾望,直直走到我麵前,低聲說了一句:“你可真能找事。”
我心裏頓時委屈之極,抬眼去看他的時候,淚都差點出來,又硬生生地被自己逼了回去。
陸依姍隻所以打電話叫他過來,是已經料定他會不管我,而去維護那位綠茶姑娘吧?
蕭閔行哪有我想的那麼弱,那些看到他脆弱的瞬間,不過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祟,是想為自己留一條繼續跟他在一起的路而已,本身就與他無關。
轉身去畫室收拾自己的東西,在新的眼淚沒有出來之前,我想盡快離開這裏。
可是一步還沒邁出去,手就被蕭閔行捉住,他的聲音這個時候也在頭頂響了起來:“我交了錢,把太太送到這裏,現在你們要把錢退回來,把她趕走,請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
他目光如炬,環視一下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停在負責人的臉上。
負責人立刻向前一步,笑著跟蕭閔行說:“蕭先生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在問題還沒弄清楚前,就讓蕭太太受了委屈,真的很抱歉,這個事情我會盡快去查,也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蕭閔行臉上卻沒一點笑意,他淩厲的眼神盯著負責人說:“今天的事,如果真是我太太錯了,你們怎麼處理我都沒意見,但是如果她沒錯,你們就不是給個交待那麼簡單。”
說完這話,他沒再看任何人,也鬆開了我的手說:“去拿東西,我們先走,三天內我想貴培訓所應該會有最好的結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