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以後,他的助理過來問:“蕭總,這樣讓他們自己去決定,最後結果還是要彙總到你這裏,不是更增加工作量嗎?”
蕭閔行對待他的助理,倒沒有那麼冷,緩著聲音說:“一開始會這樣,但是時間久了,當他們習慣了去處理這些事,就不會再出現這情況,我們熬過最開始的階段就行了。”
那助理還有點不放心:“那如果有人處理不了呢?”
蕭閔行看了一眼自己的桌麵說:“那就招能處理的人來。”
頓了一下才說:“哦,對了,你最近可以遞一份招聘去人才市場,就招那些剛畢業的學生,要動漫畢業的,不用任何經驗都行。”
“幾人?”助理問。
蕭閔行把目光移到我身上。
我完全是懵的,根本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又為什麼看我,而他也沒有真的問我什麼,而是說:“先十人吧。”
“那他們來了給什麼樣的職位,在哪裏辦公?”
我真的很佩服這個助理,不厭其煩地問,連蕭閔行都聽不下去了,直接說:“你去叫hr的人來。”
我沒有聽他跟hr的談些什麼,因為他是把人帶出去說的,而且緊接著又是一個公司高層的會議。
在他辦公室裏等了好久,不見回來,時間也已經到了中午,我就自做主張出去買了午飯。
回來的時候,剛好趕到別人都下班,所以從辦公室裏出來的人都跟我逆行,既是刻意不去看,也會注意到那些人在偷偷看我。
蕭閔行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他沒有坐在辦公桌後,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眼睛看著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飯吧。”我現在是真的怕他,不光怕他把我掐死,而且怕一言不合他就生氣。
他轉身看我,身上的寒氣已經收了起來,目光低垂,也不說話,自己先坐下去打開飯盒。
我在他另一側坐下,剛塞了一口飯到嘴裏,就聽到他輕聲問了一句:“你有什麼可以直接找我說,不用去找陸依恒。”
那口飯卡在嘴裏差點沒把我卡死,咳了半天才喘過氣來。
再去看蕭閔行的時候,他已經吃下去大半,還挑釁似地看我一眼。
這句話的意思根本不是去找了誰,而是他故意用的惡作劇,他就是要看我這樣,看我在他麵前出醜,看我不經過他的同意做事後的懲罰。
想想心裏還是有氣,幹脆把筷子放下說:“我找你,你就會跟我說嗎?”
“不會。”他想都不想回了兩個字,然後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繼續吃飯。
“那我問你有什麼用?”我也是越說越氣,或者說越看他的樣子越氣。
蕭閔行終於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順手抽了兩張紙巾,一邊擦著自己的手,一邊問:“你問他有用嗎?他告訴你了?”
“沒有。”
這種答案實在羞於啟齒,我好歹也去找他兩次,結果是沒有結果,說出來都讓他笑話。
尤其是我現在看到他的樣子,擦完手後,又抽了一張,慢慢把自己的嘴角也擦幹淨。
動作輕佻,眼神還有意無意地斜我一眼,聽到我答案更是挑起了嘴角,連眼睛都彎了起來,然後伸手用他剩下的紙巾把我唇邊的菜汁也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