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出來了,她根本就沒打算為我出注意,而是變著法想勸我回頭。
那些字字句句,聽上去像是問我原因,其實都在說蕭閔行現在跟之前不同了。
他現在已經接近一個好男人的標準了。
“米娜,我現在發現你變了哦,以前的元氣少女去哪兒了呢?”
想通這點以後,連跟她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米娜把身子靠回椅背上,不無感慨地說:“算是經一事,長一智吧,感情這東西還真是強求不得,但是正如你之前所說的,眼前人還是要珍惜的。”
說到這裏,她看我一眼,也把聲音調低一些:“如果是以前的蕭閔行,我當然是支持你的,事實上我以前的態度你也是知道的,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就是如一棵野蠻生長的樹,你辛辛苦苦,用了這麼久的時間,好不容易把枝椏修理好了,卻要放手給別人去,你自己不覺得可惜嗎?”
“那如果這棵樹根本無心於你呢?”我苦笑。
米娜搖頭說:“其實以前我們並不了解他對吧?你說他無心於你我也信了,你說他花心在外麵找女人我也信了,但是現在我發現大概我們以前是錯誤的?”
說到這些,我不得不抬頭看著米娜了。
“怎麼講?難道他不是在外麵找女人嗎?還把女人帶到家裏來,就當著我的麵,兩個人在房間裏咿咿呀呀。”
米娜“噗”一聲就笑了出來,先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圍才問:“你是全程觀摩了,還是隻是聽到聲音,根本就沒見到真人秀?”
“這有區別嗎?一男一女關到房間裏,衣衫不整,還發出那樣的聲音,難道還能有假?”我一想起最初蕭閔行對待我的樣子,既是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既是現在也對他有所改觀,但心裏還是有氣。
然而米娜似乎並不這樣看:“也許還真有假,你知道外麵的人是怎麼說他的嗎?”
我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接觸過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就算是後來去了他公司,也從來沒跟他的同事聊過天,再說了像這樣的事情,他的同事們也不一定知道啊,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跟我說啊,又不是不想幹了。
“禁欲係男神。”米娜說,還很八卦似地跟我低聲科普:“簡單地說就是把一個美女脫光了放在他麵前,他也不會動念。”
是嗎?不見得吧,我可是每次都是被他扒光的,而且還算不上是美女,至少沒有像那些美女一樣做一副取悅他的態度。
所以米娜這話我不信,也不想再聽下去,搖頭說:“得了,你也別誇他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雖然外麵傳聞我不知道,但我與他一起生活了快一年了,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連孩子都流掉過,還禁什麼欲?”
這話說出來後,我跟米娜都是一愣,她好像也猛然想起我們之間那些不堪回望的過去,默不作聲地坐著喝麵前的冷飲。
而我,那些久遠的傷痛重新回來,一點點剝開我們此時看似平靜,其實根本不值得一提的生活。
分開的時候,米娜說:“如果你真的想好了,或許可以找找蘇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