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很生氣的,可拿他毫無辦法,而且除了等,我也再找不到第二個人問了。
好在,給陸依恒打過電話以後,隻過了一周的時間,我就得到了蕭閔行新的消息。
是米娜給我說的。
那天一大早米娜沒有去上班,直接衝到我家裏來。
我才剛從床上爬起來,都未來得及洗漱,聽到她說蕭閔行已經回到海城了,手裏的牙刷差點沒把嘴搗爛。
看了她半天才想起問:“什麼時候的事?”
米娜說:“昨晚吧,就是太晚了,我沒敢告訴你,就是白天也怕你聽到這消息再出什麼事,所以連電話都不敢打,直接上門了。”
我沒去管她話裏的關心,直接問蕭閔行的事:“他好了嗎?是誰看到他的,在哪裏?他現在又在哪裏?”
米娜把我的牙刷接過去,又把水杯遞過來才說:“我以為你是真的不關心他了,難道之前的平靜都是裝的?”
“他現在生病了,跟以前不同。”我急急回她,然後又重複一遍問先前的問題。
米娜也沒再推諉,平靜地說:“應該是好了吧,是卓峰看到的,他昨天不是有急事出差嗎?在機場遇到他們的,所以判斷可能之前的治療根本不是在海城,可能去了外地,但是蕭閔行的狀況還好。”
聽到他還好的消息,我心就慢慢定了下來,慢慢把嘴裏的泡泡漱幹淨。
米娜眯著眼睛看了我許久才問:“怎麼?你不想去看他了?”
“還是不去看了,他見到我未必就開心,這才剛剛好一點,如果再因為我犯病的話,那不是都成了我的錯?”
想起這個事,心裏就一陣塞,大概我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克星,而且是專門克蕭閔行的,為什麼他這樣的病會是因為我而起呢?
我可以忍受他之前的冷漠和凶狠,可以忍受他非人的折磨,甚至連之前的那個孩子,在後來想起的時候,也盡可能地原諒他了。
但是卻不能看到他因為我一病不起,如果一個人因自己愛他,而不幸福,甚至痛苦,那這種愛又有什麼意義。
頹然坐在椅子裏,又忍不住想起那些過去。
米娜挨著我坐下來,一臉迷茫地說:“這種話你給我說了不下十遍,可我就奇怪了,他蕭閔行的病不是從小的時候就有嗎?怎麼就賴上你了?”
我看著她苦笑:“他是小時候就有,但是這麼多年都沒有犯過,遇到我還沒有一年時間,這已經犯了好幾次了,而且醫生也說了,這種病越犯就會犯嚴重,是一種惡性循環的。
米娜的眼裏全是不信,看著我問:“你親耳聽醫生說的?”
“是呀,而且這些東西在網上也可以查到的,就跟那種癲癇什麼的是一樣,周期越縮越短,最後就會沒有清醒的日子。”
我幾乎不敢想像蕭閔行真正瘋掉會怎麼樣?
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獨立,韌性,帶著唯我獨尊的霸氣,可真的有那麼一天,他糊塗了,任意讓人去糟踐,那一定是生不如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