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不多已經看呆了,兩人從離婚以後就沒有再見過,到現在細算時間,雖然隻過去了一個多月,卻像是已經走過了整個人生。
心裏想他是一回事,真正看人又是另一回事,如隔了一世又重逢般,心內百感交集。
蕭閔行也看著我,這個時候眉頭微微蹙著一點,問了句:“不是與人約了時間,還不上來?”
我慌亂的爬上車,才想起來自己是準備逃跑來著,於是又忙著跟他說:“我不去見她了,我們走吧。”
他眼睛看著前麵,已經把車穩穩地停在了小店口,偏頭看我一眼問:“為什麼?走了事情就能解決?”
當然不能,但是我不想去冒險,而且還是讓蕭閔行去冒這個險。
情急之下,隻能說:“這是我的事情,這次解決不了,還有下次,我今天不舒服,不想見他們。”
蕭閔行看我,最後一句話沒說,把車開走了,而且還直接把我送到了醫院。
我回過神時才想起問他:“你怎麼在哪兒?”
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淡淡地說:“米娜打的電話。”
我不知道米娜為什麼打電話給蕭閔行,但是有一點我是記得的,就是在我們離婚的時候,他說永遠也不想見到我。
我一點也不懷疑蕭閔行當時說這句話的氣憤和決心,可是他怎麼又因為米娜一個電話就跑來了呢?
這不像是他平時的作風,也不像我了解的那個人。
蕭閔行沒有多話,把我送到醫院後,就說自己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車子一點點開離視線,最後混進茫茫車海,到最後再也看不到才擦了一把眼睛,開始給米娜打電話。
她很快就接了起來,問我:“安安,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我沒去見她,走了。”
米娜在那頭默了一下,才語氣古怪地說:“那你也沒遇到別人?”
我調整了一下語氣,盡量冷靜地問她:“你是說蕭閔行?見了,他說是你打電話叫他來的,米娜,你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
米娜這次停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說:“他公司不是離那個地方近一些嗎?而且我當時正忙的不可開交,所以就跟他說了一嘴,沒想著讓他過去的。”
沒等我說話,她就又急著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沒去見那個老女人?”
“她不老,看上去也不過四十歲左右,而且打扮的很得體,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我回她。
米娜卻說:“那你這不是見到了吧?剛才怎麼又說沒見?”
我隻能把之前發生的事再跟她彙報一遍,米娜聽完就忙著說:“不見是對她,我看這個女人就沒安好心,把你約到那樣一個地方,還帶著人去,誰知道她要幹嗎?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你不是也沒把她兒子怎麼樣嗎?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我是相當的無奈,除了仰頭向天,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
這個世界上不同類型的人太多,總有一些是我們完全理解不動的,葉光其實並沒有很傻,他的心智雖然欠缺一點,但是思維卻又比正常人更細膩,如果真的家庭溫暖,父母給的愛足夠,他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