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家門,把東西扔在地上,也不顧得收拾,直接打電話給蕭閔行。
他倒是接起來很快,而且在聽到我的問話後,說了跟那個男人差不多話:“不知道,他可能就是想幫你而已吧,至於我的名字,應該不奇怪,海城知道我的人多了,當然知道你是我前妻的人也不少。”
我接不上他的話,手機還拿在手裏,但是卻不知道還能跟他說什麼。
他在那頭也是一頓沉默,許久才輕描淡寫似地問了一句:“你很害怕嗎?”
經他一提醒,我才發現自己的心髒到現在都還是“呯呯”跳的厲害,而且手指抓電話很緊,呼吸也不是很穩定,根本就搞不清楚是因為害怕那個黑衣人,還是跟蕭閔行對話時,習慣了緊張。
可這話明著跟他說也不合適,就把問題歸到黑衣人的身上,低聲說:“我之前看到過他兩次,感覺有點點嚇人。”
蕭閔行頓了一下才問:“這事你跟米娜說了嗎?”
“還沒呢?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而且米娜現在跟卓總的關係要好一些,我想她可能更想要穩定的生活吧。”
從前真的太少跟他聊起來別人,我們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幹淨,而且每次說不上三句心平氣和的話,必定會吵架,卻沒想到離婚以後,在這樣的景況下,在電話裏竟然會與他說起米娜的戀情。
其實以蕭閔行的聰明,應該也是能看出一些的,但是他既跟米娜和卓總不熟,生性也不願意管別人的閑事,所以我說完以後就有些後悔,馬上又跟著說。
“算了,我看看明天還是問問米娜吧,說不定她會知道。”
話音剛落,蕭閔行就在那頭說:“她未必就知道,你不如跟我說說,或許還能提前做些什麼。”
“啊?跟你說?”我直覺就是反問出聲。
然而蕭閔行卻在那頭“嗯”了一聲,似乎是在斟酌語句,又似乎是故意在營造氣氛,過了幾秒才又開口:“她跟對方接觸那麼久,連人家的身份都不知道,又能告訴你什麼?你這麼冒冒失失告訴她有這麼個人出現了,隻會讓她更緊張,說不定還會出別的亂子。”
他說的很有道理,也是我最開始擔心的。
不過,我很難想像蕭閔行能幫我什麼,或者說能幫米娜什麼,對於愛情和婚姻,他的態度和思維極端到可怕,對於我是這樣,那麼對於別人就能很理性嗎?
我在這頭猶豫不決時,他又開口了:“當然,你也可以不說,畢竟這是別人的事情,你管的再多也沒用,你不知道他們誰用情更深,也不知道誰對誰更重要,說不定到最後還會幫一個倒忙。”
我發現這家夥也有解讀人心的能力,盡管隔著電話線,但我想什麼他好像都知道似的,而且還能一點點把我的路都封死,現在我差不多都後悔找他了,不但什麼事情都沒辦成,還落了個自己多管閑事的名。
頓覺意興闌珊,緩口氣說:“那好吧,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