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甚在意地看了前麵一眼說:“放你下來,我就能從這裏飛出去?”
好像是不能,隻是我可以走而已,他的車還是一樣要堵到這裏,而他上班估計真的會遲到。
不過,看到他無所謂的表情,我好像著急也沒什麼用,也就安心坐著了。
車子從我住的地方到醫院,堵堵停停,明明就在同一個城市裏,硬生生走了一個半小時,而且這期間,蕭閔行竟然還有空下去買了份早餐,直接塞到我手裏說:“早上出來沒吃飯吧?”
我點頭說:“剛一起床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他扯了一下嘴角,但是沒有笑容,語氣倒不算太壞:“以前不是挺勤快的嘛,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連飯都不好好吃,肚子裏的那個怎麼辦?”
我被他說的臉紅脖子粗,自己又無言以對,隻能拿食物拚命往嘴裏塞。
他瞥眼看我,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也比平時看上去更平靜一些,手裏端著一杯熱奶,看到我吃兩口有點噎的時候,就遞過來給我喝一口,然後再接過去。
直到路完全通了,他才把杯子給我說:“小心,還有點燙。”
我不自覺地笑道:“都喝到嘴裏了,還能燙成什麼樣?”
蕭閔行立刻把眼一瞪說:“那你可以都灑到身上,這樣我們就不用去醫院了,我帶你回去再換套衣服就差不多到中午的高峰期了。”
我撇嘴,看著外麵的人潮說:“怎麼會堵成這樣,他們平時上班如果都這樣,不是要天天遲到嗎?”
蕭閔行沒說話,唇角卻微微上挑,好似在笑,又好似那隻是他的一個習慣性動作而已。
到車子進了醫院的門,差不多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這麼一點路,我們兩個走了比昨天還要翻倍的時間,我簡直快懷疑海城的經濟到底是怎麼起來的,按這種速度,那些路上堵著的人,每天哪還有工作的時間,都用來堵車了。
以前我跟蕭閔行一起出門時,雖然也有過類似的情形,但總是堵一段而已,大多時候還是能很順暢地到達目的地,可是今天幾乎是走哪兒堵哪兒,真是夠鬱悶的。
連醫院裏麵都是,停車位都找了半天,也不知道這麼早哪兒來那麼多人往醫院裏湧。
蕭閔行從車裏下來,順便就從後備箱拎了一個水果藍,挑了一下眉尖說:“走吧。”
這倒是他的一貫作風,我跟他一起出門,無論是回他父母家裏,還是出去探親訪友,每次我都隻是把自己帶好就行了,別的東西都是蕭閔行自己準備,而且還準備的很細心。
想到此,不由得又去看他。
外型冷硬,身高也足以支撐他俯視周邊的一切,可偏偏有時候又這麼細心,連這些小東西都不會落下,真是一個怪人。
“怎麼了?”蕭閔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下腳步,側頭看著我問。
趕緊把自己的思緒拉到正常的軌道上,目光也移到他手裏的水果藍問:“你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他鼻子裏“哼”了一聲,沒有回我的話,反而問:“你剛才賊兮兮地看著我笑,難道就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