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隻好問他:“你聽誰說的?”
蕭閔行意外地聳了一下肩問:“很重要嗎?你難道不奇怪我為什麼不想讓你跟他在一起?既是假結婚也不行?”
“我奇怪啊,那你說不說?”其實問這話都沒抱多大希望,反正他從來也不會由著我的意願回答問題,都是自己想告訴我什麼就說什麼的。
蕭閔行定定地看了我幾秒才又問:“你有興趣聽?”
我有點賭氣地回他:“有啊,我總得知道自己笨到哪裏,現在又沒老,說不定將來還能改呢。”
他竟然像沒看到我神情似的,還鄭重點點頭說:“不錯,有點上進心了,想到知錯而改了。”
這話說的好像一個老師對一個學生,而且還是一個很差的學生,語句裏還有諷刺,惡劣的性情一點沒改。
“因為蘇謙想的跟你不同”蕭閔行說:“他幫你是假,幫他自己才是真的。”
其實這點我不是沒有想到,尤其是今天關明月跟我說過那些話後,從蕭閔行提出這個問題開始,我知道繞來繞去定是還會回到蘇謙的為人上。
隻是現在事情已然過去,蘇謙沒有再進一步,我也過著比從前平靜的生活,再拿他的情感說事,反而讓我很心酸。
從窗台上走開,在角落的一把椅子裏坐下來後才回他:“也許吧。”
蕭閔行站在燈光的另一頭,像隔著茫茫大海一樣看我,半虛著眼瞼,目光也有些許迷離。
我不想聽他說下去,卻想把自己的感受告訴他,至少站在我角度來說,蘇謙還是一個好朋友,或許還有一些同病相憐的意味。
“每個人的感情都沒有錯,錯的大概是沒有緣分吧。”
蕭閔行沒有接我的話,默默站了一會兒,像突然覺得疲累似地說:“早點洗洗睡吧。”
他從我身邊走過去,出臥室的門,然後身形沒在外麵的走廊裏。
我聽著他的腳步聲走遠,聽著他臥室的門關上,聽著室內的安靜被外麵的蟲鳴和夜裏特有的聲音打破。
起身把他放在床邊的睡衣拿起來,捂在鼻尖上還能聞到他的味道,是那種很淡的沐浴後的香味,熟悉又陌生。
其實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的,住在舊屋,鄰著舊人,那些過去的點滴一個勁地往腦子裏湧,特別想去看看蕭閔行是否睡了,但是一想到我們晚上的談話,又什麼興趣都沒了。
大概是因為懷孕的緣故,也覺得特別累,躺回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清晨醒來,陽光已經照到臉上。
我用手遮住,半天才從指縫裏往外麵看,竟然見到窗前站著一個人。
他麵向陽光,背對著我,身形高大欣長,略顯削瘦,頭發是剛剛洗過的,上麵還沾著小水珠,衣服是一套淺灰色休閑的運動服。
他沒有回頭,聲音從那頭傳過來:“醒了?”
我猶猶豫豫從床上爬起來,順手攏了攏亂七八糟的頭發,再抬頭的時候已經看到他轉過身來,正一絲不苟地看著我。
“你……沒睡覺啊?”問這話是有點傻的,可是我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