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閔行站在中間,仔細看了看說:“明天把書桌拿過來一張就好了。”
我心裏有點過意不去,輕聲說:“這裏光線有些暗的,要不還是不分了吧?反正你白天上班,我晚上也不會再畫,我們兩個同時在這裏麵的時間不多。”
他卻轉頭看我,很認真地說:“以後也許就會多起來呢?”
我不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是看蕭閔行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已經開始把裝書的箱子移過來,一本本厚厚的書被他碼好放在書架上。
“一個台燈就能解決所有事了,你不用擔心,倒是你,以後還要多曬曬太陽,所以上午十點前最好是出去走走,就算是坐在家裏,也盡量在太陽下麵坐著。”
他沒有轉身,說這些話的時候,語調也很平淡。
這些話婦產科的醫生也會說,總之每次去產檢,都要提醒吃什麼樣的食物更營養,要多運動多曬太陽之類,用他們的話說,現代人關在室內的俱多,所以很多人到生產之時,因為身體的原因才不得不選擇剖腹,如果真的順產根本連力氣都沒有。
我本來對這個沒有多大概念,但是他們說的多了,就會想到在自己肚皮上開一個口子,確實也挺嚇人的,所以自覺就運動起來,希望到時候自己能是順生吧。
而蕭閔行自從我懷孕以後,差不多也跟著離婚了,平時與他之間也很少談起孩子的事,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怕自己說漏了,把孩子的身世暴露給他。
而他平時最多也就是問一句“好不好之類”,再多就沒有了。
可是今天這樣的說詞,都差點讓我懷疑他是婦產科醫生了,說的很自然,也很隨意,甚至都沒有多看我一眼,卻把那些簡要的育兒知識都講了。
聽到最後我都忍不住了,問他:“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反身看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看書。難不成你自己不看書的嗎?”
我當然有看,但是後來因為事情太多,又忙著畫畫,而且每個月都去產檢,有什麼問題就直接找醫生解決了,那些買回來的書到現在還放在書架上呢。
不過蕭閔行為什麼看這樣的書呢?
我還沒問出來,他就先開口了:“你都好心幫我了,我多少也應該有點用處吧,再說了這孩子不是我的嗎?為他做些什麼也是應該的。”
說的太過自然,我都沒反應過來異常,到意識到時才驚訝地問他:“你是不是早有預謀的?”
他目光是有些嫌棄的,看著我好一會兒才說:“秋語安,你這智商真的已經沒救了,你以為自己說個謊我就能相信嗎?”
現在我不止是覺得他搬到我這裏不同尋常,甚至連離婚這個事情大概也是他計劃好的,不然為什麼一開始死活不離,後來說離就很幹脆的離了,連協議什麼的都是做好的。
這不是他辦事的風格,沒有實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冒險的,可惜我當時一點也沒往這上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