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教過我做菜,像玩的一樣,她在廚房裏忙活,而我就在旁邊看,偶爾幫一下小忙,學在其次,主要是很開心。
在這樣蕭閔行不在的夜晚,睡覺尚早,做事也不想,兩個人能坐著開開玩笑,聊聊天還真是很好的。
金可起身回自己房間休息時,已經是夜裏十點。
她又幫我檢查了一遍夜裏要用的東西,然後去看窗戶,開了一條縫透氣,卻又把窗簾拉嚴實,這是我一直的習慣,不喜歡把房間弄的密不透風的。
“安姐,早些睡吧,蕭總都說了他不回來,你也不要等他了。”金可說。
“我沒有等他啊,我們不是每天都這個時候睡覺嗎?”我看著她問。
她就笑著說:“那是呀,可你以前就沒有像現在這麼不安,看得出來你雖然跟蕭總離婚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他的吧?”
我怔了一下神才想起問她:“這麼明顯嗎?”
金可笑而不答,開門出去了。
我自己又坐了一會兒,實在扛不住困,也就睡著了。
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剛一出屋門,意外地看到蕭閔行已經坐在客廳裏,他手裏拿著手機,正在刷著什麼。
晨起的陽光從窗外進來,絲絲縷縷打在他半邊的臉上,明亮裏又夾帶著一點金色,異常好看。
他坐在沙發的一端,腿自然地疊著,身子向後靠,手機則擱在腿上,離眼睛很遠,但是他看上去一點了不吃力。
蕭閔行的視力一直很好,我記得他小時候學習成績也很好,但是他卻很少看書。
有時候我也會很羨慕,然後問他,為什麼他不看書也能考出好成績。
他就指指自己的腦子說:“上課的時候聽好就行了,沒必要下課還不放過自己。”
那時他是灑脫了,雖然生活裏有諸多不開心,但大概是因為還是孩子的緣故,倒沒有現在的患得患失和緊張感。
當然像他這種學習方法,也隻適應一種人,那就是他這樣的。
我就不行,我試過了,上課聽的再多,一轉臉就會忘記,所以離開養母家以後,也沒有真的往學習那方麵努力,一方麵因為條件不允許,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自己可能不是那塊料。
我被自己帶到過去的時候,蕭閔行也抬起了眼。
他往我這邊看,頭微微抬起,眼神亮亮的,就顯的眼珠特別黑,竟然瞬間像回到了過去,而我麵前坐著的就是那個十幾歲的青蔥少年。
“過來坐。”他說了一句,目光還看著我,表情也輕鬆自在。
我慢慢挪過去,在離他半米的距離處坐下來,然後又偷眼看他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把頭側向我這邊,臉也轉過來,整個麵孔就都成了背光,反而又帶著一股陰柔的美感,看的我一陣怔神。
“昨晚,看你睡著了,就沒叫醒。”
“哦,那是不是回來的特別晚,我好像十點睡的時候你還沒回……。”
過去這種問題我是不太敢問的,蕭閔行自己也說了,我什麼時候回家,回不回家都跟我沒有關係,甚至每次看到我等他回來還會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