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無言以對,明知道他的話裏有問題,但就是想不出詞來為米娜正名。
天知道她真的是全心全意為我好,無論是過去,也無論我身邊站的人是誰,至少她是真的在為我的幸福而考慮的。
從這一點上來看,倒是比蕭閔行還靠譜呢。
想到這裏,我就拿眼去看坐在病床前,氣鼓鼓的男人,不禁心裏也好笑,或許他生氣的也並非是米娜向我說了些什麼,而是我雖然跟他生活在一起,心裏卻跟米娜靠的更近,更願意聽她說話吧。
蕭閔行回頭看到我笑也是生氣,就狠狠瞪我一眼。
我就小聲對他說:“醫生到底有沒有跟你說少生氣啊?你看看我現在都躺在床上了,也沒怎麼著你,你怎麼每天還是氣成這樣,如果再有什麼事,你可不能賴我的哦。”
蕭閔行這次瞪我的時間更長了,隻是他現在對我除了瞪眼,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最後反而長長歎了一口氣說:“我這輩子都被你吃定了。”
“我才不要吃你,骨頭那麼硬,咯了我的牙。”我順口說。
卻沒想到蕭閔行眸光一下子就熱烈起來,灼灼盯著我問:“你確定?說不定到時候你會吃的很開心呢,雖然有點硬,但是也很舒服……。”
噗,這特麼是要翻車的節奏啊,我哪敢再接下去,就恨不得把被子拉起來蓋到頭上,可惜手不能動,隻能選擇閉眼。
結果就是蕭閔行俯身下來,占到了多大便宜似地在我唇上吻了起來。
很恣意,很深入,如果不是在醫院裏,如果不是我全身都動不了,都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在醫院裏住的時光是漫長的,除了最初幾天有人過來探病,後來慢慢就少了,每個人都有工作和生活,誰也不可能天天圍著我轉。
隻有蕭閔行,從我進醫院的那天開始,他就沒去上班,一直在醫院陪著,幾乎是衣不解帶,有時候回去換衣服,或者洗澡,也會千叮萬囑地讓劉姐不能離開病房一步,直到他回來。
他晚上睡覺都是把門反鎖起來的,然後自己躺在靠門邊的床上。
警覺性高的我多次懷疑他是不是根本沒睡,隻是閉著眼睛而已。因為我哪怕是輕微的動一下,他也能醒來,立刻過來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半個月後,我是好了許多,已經可以出去走動了,而且孩子也做了例行的產檢,一切正常,然而蕭閔行連黑眼圈都出來了,人又明顯瘦下去一圈。
有時候我也會心疼地讓他回去睡個好覺,他就會硬撐著說:“在這兒一樣睡的好,沒事的,你就安心把自己養好。”
每次都是這樣的話,然而我除了努力讓自己好起來,真的想不到別的話來說服他。
關於金可的事情應該是早就有了定論,隻是米娜來的少了,每次來又有蕭閔行陪在身邊,所以她沒再跟我提起,至於蕭閔行自己,我根本就不指望。
所以這天他和劉姐一起扶著我去住院部的樓下散步,我就有點鬱悶地說:“你現在連米娜都看著,不讓她跟我說一句話,是不是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