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吧,也不算是,我們就是認識而已。”我簡單地回道。
葉光的媽媽讓我很反感,間接的我也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牽扯,就算是他有病,可我現在自顧不暇,所以還是少些麻煩的好。
醫生頓了一下才說:“那能麻煩您過來見他一麵嗎?”
大概他把手機的外音開了,所以我能聽到葉光在那邊抽氣的聲音,很壓抑,似乎還帶著某種期待。
我甚至可以想像到他此時的緊張,可還是不得不讓他失望。
“對不起啊,我現在在醫院裏生孩子,可能去不了。”
醫生沒說話了,那頭也很久都沒有再發出聲音。
我叫了兩聲葉光,他憋著嗓子“嗯”的一聲,像是在哭一樣。
心裏有點發軟,想安慰他幾句,又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隻能絮叨著先前的話,說自己現在根本就走不開之類。
他又“嗯”了一聲,然後自己先把電話掛了。
米娜等我把手機收了起來,才問道:“誰的電話,我看你剛才怪怪的。”
葉光的情況她以前就知道,所以我也沒有瞞著。
米娜聽了我的話,竟然還自言自語地說:“想不到這小子還挺癡情的,在醫院裏住著還能想起你。”
我白她一眼說:“他隻是沒有朋友而已,現在他家裏人也不讓他跟我聯係,而且他媽的態度你也知道,那個女人看著就生不起來好感。”
說到這些,又想起自己身邊的麻煩事,就恨著聲音說:“不聯係也好,懶得給自己找麻煩。”
米娜點頭說:“你這樣想就對了,這世界上的人不是每個都救贖得了的。”
這件事過去以後,我們兩個都沒有再多談,因為蕭閔行回來後,做出的第一個決定就是今晚我們還是回家裏去休息,但是病房裏的床位可以先留著,到生的時候就可以不用手忙腳亂了。
介於他媽媽回去了,他也擔心我,所以米娜就也留在了我們家裏。
可能真的是產前焦慮症吧,既是在家也還是不安,坐站都不對,晚上更是睡不著,半夜起來好幾次。
蕭閔行也睡不好,每次我起來,他就也跟著起來,最後連米娜也被招的睡不了覺。
她看著我說:“親愛的,你這樣可不行啊,把精力耗盡了,到生的時候怎麼辦?還是要多休息,最起碼得睡好,該吃的東西也得吃。”
我苦著臉,感覺整個頭都是懵的。
不知道米娜是怎麼想的,最後竟然把蕭閔行也支走了,然後跟我坐在客廳的高背椅子上說:“別總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就想著把孩子先生出來再說。”
“我沒想別的啊,可是都這樣了,他也不出來,我都快煩死了,真想現在就去醫院,一刀下去把他切出來得了。”
米娜聽到這話就笑了起來,還看著我問:“你以為是切西瓜啊,就算是西瓜也是要瓜熟蒂落的,他現在不到出來的時候,你急也沒用。”
這種情況維持了兩天,到第三天差不多也已經到了大年二十九,晚上夜空中的煙花閃爍不斷,到處都能聽到炮聲,我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了。
蕭閔行不敢耽擱,跟米娜一起把我送回醫院裏。
還好那個生了孩子的已經出院,大概因為過年的原因,有些人不是非有必要已經回去了,所以醫院總算安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