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情的人已經走光了,那麼——我要聽實話,冷楓或者是——”墨軒直到水家倆兄弟不見人影兒並側頭示意路老離開,才再次開口,頗帶狠意的目光直直瞪向琉璃,“你。”
“墨爹爹是在懷疑什麼嗎?”
“如果僅僅是盜匪襲擊怎麼可能會讓澈兒這樣失態?在我麵前,她從來不會失了基本的儀態,就算是為了遮掩自己受傷的事實。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是——”
“是的,老爺!她是三小姐!請不要質疑,外麵那些謠言都是大小姐與二小姐——”
“她是真的?我的孩子嗎?”墨軒的冷靜與琉璃的驚慌形成了鮮明對比以及對峙。
“哈,墨爹爹一點也不信任我的能力?我是會帶假貨回來騙人的人嗎?尤其還是騙您?我可不敢。”
啞三完全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已是三人對峙的場麵壓抑至極,逼人窒息。
琉璃勉強平靜下來自己翻湧沸騰的躁動,墨軒淡漠了自己咄咄逼人的氣場,冷楓依舊是雷打不動的笑如清風。
“我想澈兒應是沒有大礙了,不如開宴吧?畢竟是墨爹爹您的生辰,如果是因為澈兒的原因讓您無法過好這個生辰,她會內疚好長一陣子的。”
對於一句話就解決了她窘境的冷楓,啞三立馬狗腿的狂點頭回應他的暗示。
一絲好笑的意味融進那縷清風,冷楓規範的行禮過後躬身伸展開右臂,挽出優雅的手勢。
“——好吧。”隨意掃過手中的紙條,上麵的字跡——,很好,的確是屬於冷澈的,墨軒斂起所有外漏的情緒,就像一塊冷淡的冰塊,沒有再看任何人便轉身離開,“希望你能好好整理一下——現在,冷澈的狀態。家宴畢竟是熟識的家人、朋友才能夠參加的。”
“是,老爺。”琉璃知道墨軒的話是衝著他說的。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不妥之處,那麼多的破綻,顯而易見是‘假貨’。被誤會,也不能辯解。一旦暴露了真相,真正可怕的事情才會發生。比如說,一向對人與事疏離冷漠的墨軒發瘋……
“我有權知道真相,”墨軒走過冷楓身邊輕聲,“最好不要是我想的那樣。”
“我去前廳等候你們,琉璃你的手腳得快點兒了。”溫文的囑咐過後,冷楓繼墨軒不久隨之離開。
“三姐,確實應該好好打理一下你現在的妝容了,接下來才是一場硬仗。”琉璃壓下自己的一切異樣,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啞三身上。
現在的啞三真是不像樣,月白的錦袍揉搓得褶皺不堪,發亂釵滑。還好花樓主的易容技術很好,不會輕易露出破綻。唯一值得放心的大概也隻有花樓主為啞三做地易容了。
“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反而是我的考慮不周,對不起,把你牽扯進來,三姐。”
“不,琉璃、我,你告訴我接下怎麼做?”
啞三的沮喪可以說都滲透到了她的字體裏,軟趴趴的沒有一絲生氣,整個人也無精打采到讓琉璃忽然想要大笑出聲。即使是狼狽,三姐仍是將自己的狼狽趣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