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果是如此。有沒有覺得癰徹心扉呢?寧小王爺……寧桃夭你痛嗎?!”蓮雨輕撫麵前的假山石嶙峋凹凸的脈絡,低低笑語,似癡若癲。她至今都不能忘,那個幼時便瀟灑如風的妙人兒,在豆蔻初綻的華年,帶著還滲有幼稚幸福的笑靨跑到她麵前傻呆呆地喧囂,擾她清靜。隻為了告訴“她”這個唯一的知己——
“蓮雨啊,我找到嘍!可以與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美人啦!”
“哦?是嗎?你才多大呀?!就盡想這些有的沒的,被你爹逮到你又來了我這兒小心挨罰。”
“12啦!我還有三年就及笈了!更何況我爹爹舍不得罰我的!而且蓮雨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你這裏可是有名的溫柔鄉,誰家女兒不以來這兒為榮幸的,蓮雨老板!”
“這麼說你真是找到意中人了?明明是個花花小姐的料子,我樓裏的公子們可是會傷心的。本來這樓還打算送你作生辰賀禮,看來不用了。”
“別呀!我宵想這樓蠻久了,你可不能潑出去的水還想收回去……”
一想到第一次看見冷澈外露的些許真情是為別的,她不認識的陌生男子……真是妒忌啊!一向心中隻有爹爹、爹爹的寂寞又憂鬱的安靜小女孩兒一點一滴的改變,恰到好處的優雅、逼人屏息的美麗、撓心癢痛的不羈……在歲月流光中如琢如磨的侵蝕下,越發亭亭玉立,惹人遐思。
“……桃夭,好聽吧?!那是我決定要保護一輩子的美人,願意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
“寧桃夭,你不該出現的,冷澈是向我許諾了一輩子的人,是我決定要保護的人,願意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
灰褐色的粉末從蔥白的指間紛飛……
“時間不早,我們先行告退了,寧小王爺,未來的離國國妃。”
“不!我不相信!你定是為我獨占澈說謊——”
“我有必要如此嗎?澈兒豈是你一個不忠的低賤男兒能獨占的?”冷楓勾唇冷笑。
好似睥睨螻蟲的神明,高處的越高,神聖不可侵犯;低處的越低,卑微任人宰割。啞三不知該作何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緋衣高貴的妖孽王爺與冷楓爭執,似是被冷楓從高高在上的玄天一把拽下,落入塵埃,卑微地掙紮徒惹微塵,狼狽不堪。語言,有的時候也是最傷人的利刃。這是她深刻感覺到的,冷楓專撿能夠重重刺傷妖孽王爺的話刁難其人。雖然,不是滋味兒的心很同情楚楚可憐的美人,但是就剛才冷大少爺的諷刺未被那個寧王爺反駁來看,一個背叛者,自己是很難原諒的。
“澈兒,我們走吧。”
聞聲,啞三已經打算乖乖跟在冷大少身後任其牽手,準備走人。
“澈,你不要我了嗎?不要夭兒了嗎?”
孰料,袖角傳來一股不小的拉力,耳後襲入的哽咽細聲讓人憐惜。不是滋味兒的心,此時悶悶脹脹,莫名的情緒堵得令啞三蹙眉。
“離國國妃,請自重!”冷楓一把扇開寧桃夭的手,冷眼旁觀其因力猛,陡然癱坐於地的寧桃夭。
“大膽!寧王爺豈是你等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