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禮儀課程吧。”
當頭的太陽徐徐劃過天際，墜隱山間的時刻——
“你是人嗎？連這麼簡單的跪拜禮都學不會？我是高估你作
為人的價值了，還是你根本就不屬於我們這個人種？”
非常冷靜正常，毫無起伏的語調，卻愣是讓她寒毛直豎，脊
梁骨涼意陡升。
“啞三，你什麼時候學會跪拜禮什麼時候吃飯吧。”笑語收
起雞毛撣子，臉上半點兒笑模樣都沒有，“啊，還有你就保持這
個姿勢到明天，我相信你絕對能夠學會怎麼行跪拜禮。”
揮揮手不帶走半點兒雲彩，他輕巧離去，還伸腳矯正了她的
走形跪拜禮。
好冷，好餓，好疼，三種感官不斷交替衝擊她疲累至極的身
體，朦朧模糊的頭腦……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你貴為……必須學習這些複雜繁瑣的禮儀……這是最標
準優美的姿態……學不會的話你就一直保持這個姿態直到學會為
止……
你和他一點兒都不像……明明是他的孩子，可卻是個廢物…
…你瞧他連看你一眼都覺得是莫大的恥辱……
幸好你的身體孱弱，可以為你的無能做最大的借口……他隻
是對於你的不健康愧疚，根本不愛你……
你是愛我的，是愛我的……我什麼都會做……所以愛我吧…
…真的什麼都會做……不要走……求你，不要……
啪——！
捂住紅腫的臉頰，啞三在深深的夢魘裏久久回不過神來。
“你還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廢物，禮儀沒學會不說，才剛剛
跪了三個時辰就昏倒，你是個女孩兒嗎？！”笑語吹吹大力打出
的手掌，同樣的作用力讓他手也很疼，“你到底怎樣才能學會我
教你的東西？”
還是沒有反應，笑語看著那張有著亂七八糟傷痕的臉，突然
覺得莫名的心澀。她又在想什麼？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難道
說，她恢複記憶了？
“喂，你哭什麼？我把你打疼了？”
悲傷，如果不是悲傷的回憶，她不會鼻涕眼淚一起流，就像
一個孩子似的哭泣。
沒有聲音的大哭，讓笑語不受控製地伸出手，用的還是自己
最喜歡的雪緞帕子，一下一下擦幹她流出鼻涕眼淚，直到她驚異
得不敢置信地注視著他，這才收手。
說真的，她的臉還真薄，隻是輕輕一下，巴掌印就已經明顯
地烙印在臉頰上，比凸出的淡粉色疤痕還要刺眼。不得已，笑語
隻能再次給她上些祛傷化瘀的藥膏。
啞三倒是被這上藥的舉動驚醒，畢竟又涼又痛的上法有誰能
不醒？
“你知道一條忠犬是怎麼被訓練的嗎？”
啊？木然地搖搖頭，啞三直覺不是什麼好話。
“據說隻有鞭子和糖果一起使用才能讓狗真正地對主人心悅
誠服。”
也就是說，她現在等於狗嗎？
“不要高看你，狗可是留著狼的血。孤傲的狼隻有麵對強敵
才會俯首稱臣，對於恩情也是湧泉相報的，這才有了狗。”
嗚嗚嗚……她連狗都不如……
“啞三，你也不用成為狗，因為你不是我。可是哪怕是裝，
也希望你在我的調教下做個夾著尾巴的狗。”笑語森冷道，“你
聽到了沒？”
狗腿地狂點頭，啞三那副小女怕怕的呆樣兒還真叫人啼笑皆
非。
“明日，你還是沒有任何長進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