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礦井上來後,王傑向沈秋葉問道:“我們產出的煤礦價格多少錢一噸?”
沈秋葉答道:“這個不一定,會根據市場的需求情況產生很大的變化,貴的時候能賣到28G,便宜的時候隻有13G!平均價格也就在20G左右!”
王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鐵礦石的價格呢?”
沈秋葉答道:“純度38的鐵礦石,2G一噸,高純度的價格更貴一些,但不超過4G!”
王傑繼續道:“我們的年產量有多少?”
沈秋葉聽到這個詞,頗有些無奈地道:“算上其他的小礦井,我們的產量依舊是一年比一年低!煤礦不足8000噸,鐵礦石2萬噸,稀有礦石可以忽略不計……”
聽到這些數據,王傑也感覺到了王家形勢的嚴峻,可他依舊信心十足,相信自己可以能夠振興王家。
隨後他與沈秋葉來到了落葉伐木場,剛到這裏,王傑便無數的原木吸引住了,無論是左方,右方,還是遠遠的前方,到處都堆積著他叫不上名字來的,形形**的木材。
剛才聽到礦場的名字王傑還沒覺得奇怪,可再聽到伐木場的名字時,王傑就有些納悶了,便向伐木場的場長詢問。
場長看了沈秋葉一眼,用恭敬的口氣把原委告訴了王傑。原來在沈秋葉九歲之時,王家的資金周轉困難,所有的礦場與伐木場臨近倒閉。而正是這時,小小的沈秋葉竟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泰爾銀行的支行長,從那裏貸來了10萬金,隨後她竟真的向自己所說的那樣,讓王家的產業死灰複燃,並一點點的還上了貸款。
從那之後,最大的兩個礦場與伐木場都更換了名字,一個名落秋,一個名落葉,以歌頌沈秋葉的功德。也正因為如此,城裏的商人們才對她又敬又畏,紛紛稱呼她為天才經商少女。
聽到這些,王傑對自己的妹妹又多了解了一層,同時也暗暗感歎,她生錯了年代,若非受時代觀念的限製,王家也不會淪落至此。
王傑轉頭望著沈秋葉的俏臉,緩緩問道:“伐木場的經營情況又如何呢?”
沈秋葉答道:“伐木場的收入比較穩定,每天都是有定額的。像這種紅杉原木,每根能夠賣到15G左右,每年我們售出的原木共有5000餘根!”
王傑一邊看著那擁有灰色樹皮的紅杉原木,一邊默默低下了頭,好像在計算著什麼!沈秋葉對這種事情十分敏感,試探性地問道:“哥哥是在計劃我們王家兩大產業的收入情況把?”
見王傑微微一怔,沈秋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繼續道:“那樣的話,哥哥就不用算了,我直接全都告訴你吧!”
他輕輕撿起落在原木上的一片紅葉,慢聲道:“礦業比較高,一年下來有20萬金的收入;伐木業明顯就差了許多,一年隻有8W金。兩大產業我們一年有28萬金的收入,看似不少,可是卻經不起一個大家族的種種開銷,僅是運輸費用,我們每年就要支出5萬餘金!哥哥,你猜我們王家的金庫中,還有多少餘款?”
說到這裏,沈秋葉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王傑一看就知道肯定多不了,便猜了一個比較低的數目,道:“照上麵的數額,怎麼也得有**萬金吧!”
沈秋葉卻搖頭苦笑道:“**萬?如果真有那麼多餘款的話,我會想辦法再興建一個產業,可是隻有不足三萬金,還不到我從地下賭場賺到錢的一半!”
沈秋葉愧疚地道:“每一年的年終盤點,都是我最痛苦的時候!看到王家金庫中剩餘的那點金幣,我都會深深的自責,為什麼我沒有為王家攢下錢?為什麼我那麼努力了,卻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王家沒落的現狀?為什麼眾人那麼期待我,我卻表現得如此無用……”
聽到這些,一直在一旁站立傾聽的伐木場場長卻再也站不住了,他往前走了一步,異常激動地道:“大小姐,請您千萬不要再這樣想了!如果不是您,王家早就跨了,哪還有現在的榮譽!如果不是您,我們早就亡命天涯,哪還有現在的一席之地!如果真要說沒用的話,我們才真的沒用!您一點錯都沒有,請您千萬別再說自責的話了,我們聽著都覺得心痛啊!”
說著說著,場長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已然老淚縱痕。
王傑也覺得自己的妹妹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就要看自己的了。他轉過身,竟對著沈秋葉躬身行了一禮,這讓沈秋葉震驚不已,完全忘了自責的心情,高呼道:“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首先,我要對你說一聲謝謝!阿秋,這些年來,辛苦你了!”王傑走到沈秋葉身前,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柔聲道:“放心吧,哥哥一定會讓王家變成最富有,最強大的勢力,讓全城的人民都過上富裕幸福的生活!”
平時的話,沈秋葉早就逃了開去,還會冷言嘲諷幾句,可這次她卻麵帶紅霞,乖乖地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