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哀求了無數次,帶著擔憂的心情在周邊找尋,直到東方漸漸變白。
回到宿舍,腦子一片空白。
望著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陽,曾經美好的回憶像幻燈片一樣在眼前一頁一頁翻過。
終於,門口響起了鑰匙的聲音,她慌不迭的跑過去開了門。
以然看起來心情不壞,雖然臉上掛著兩個發紅的黑眼圈。
她若無其事的望了樂心一眼,唇邊竟然還有殘留的笑意。
她肯原諒自己嗎?樂心忐忑的注視著她。
她沒有講話,哼著歌打開衣櫃,把自己的衣服抱出來,放在床上,然後拿出了旅行箱。
樂心慌了,按住以然的手,結結巴巴的問:“你……你這……這是……”
“我要搬走。你說得對,朋友不可能一輩子住在一起,早晚的事。”她平靜的說著,扯開樂心的手,繼續收拾。
“以然,是我不對,我不該和他做朋友……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你沒有不對,追求幸福是每個人的權利。就算你們背著我交往,那也隻能代表我蠢。哎呀,離開了你,我想我將有一個新的開始。”以然長舒了一口氣,一臉的無所謂。
悲傷哽在喉頭,樂心強忍眼淚,“以然,我們曾約定不管發生任何事,我們的友誼都不會改變,你真的要為了舒洋斬斷我們十幾年的情誼嗎?你真的要這麼無情……”
“我無情?你倒是挺會裝好人的,我現在才明白,真正會演戲的不是憶秋,而是你。怎麼?不想我走是因為房租嗎?Ok,我可以不退租金,你繼續住,叫舒洋過來住也隨便你!”
以然就這樣搬走了,空蕩蕩的房間一下子變得陌生冰冷。
那給予她無限希望的友情,溫暖的友情,唯一的友情,以為可以天長地久的友情,原來是不堪一擊的幻象。無論自己多麼小心翼翼的嗬護,還是挽回不了分崩離析的結局。
靈魂像塊殘缺的玉,她把自己蒙在被子裏哭泣,以此逃避即將孤獨麵對世界的恐懼。
找房東退還了租金,拖著拉杆箱走出熟悉的房間,含淚望了最後一眼,萬般不舍的關了門。
屬於她們溫馨的家從此消失了。
搬回六人間的集體宿舍,突如其來的喧鬧和混亂讓她的心一刻也靜不下來。
除了孟芬,都是陌生的臉。她們熟絡的說笑,自己好像一個異類。
“你說會長真的喜歡她嗎?會長的眼睛長歪了吧!”
“誰說的!是她死纏著會長,把自己的朋友都給氣跑了,真看不慣這種見色忘友的人!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
……
太多流言蜚語在耳邊縈繞,人言可畏,著實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