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巡回畫展在即,宥旭關照朋友要格外重視舒洋的畫作,擺在顯眼的位置,作為重點推薦。
舒洋看到樂心和紀風相安無事,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出行那天,樂心、紀風、宥旭一起去機場送他。
紀風看他們三人友誼篤摯,自覺多餘,站在一旁默不做聲。
舒洋走後,紀風和宥旭相互用眼角掃著彼此,各懷一團火氣,很不友好。
氣氛陷入尷尬,看來他們之間的確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樂心剛想勸,卻聽宥旭說:“這一次,日照會拚盡全力打贏華天,你最好收收卑鄙的伎倆,不要妄想著像兩年前那樣,耍盡陰謀詭計,勝之不武。”
“哼!”紀風冷笑,“成王敗寇,做生意,結果最重要。如果不能接受失敗,我看你們還是趁早退出。華天國際想要爭取的東西,從沒有落空的時候。”
“不可理喻!真不知樂心喜歡你什麼!”宥旭憤然離去。
樂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紀風,一臉胸有成竹的陰笑,令人不寒而栗。
每次舒洋離去,她都會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宥旭已經幫舒洋打點好一切,等他回來,畫廊就可以開業。
樂心打算到時候去畫廊幫忙,舒洋有了獨立的創作空間,不用為生計奔忙,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藝術中去,憑他非凡的天賦和才華,不久的將來,定能成為最出色的青年畫家。
打開笛囊,那把紫色的笛子已有些日子沒有吹過,和紀風住在一起,耳邊總是有太多聲音,令她無法靜下心來,進入音樂的幻境。
如今,人們都以為他們分手了,她又可以恢複自由的生活,不必頂著紀風女友的身份去思考複雜的人際關係和應酬技巧。
她常去宥旭的自由牧場,有時也不多和他說話,隻是在太陽好的時候,選個美麗的景致,拿起長笛,隨心演奏。
自由牧場給了她極大的靈感,自然之美、生活之美、和諧之美,自由之美,她將最唯美的感受譜寫成曲,陶醉在大自然中,讓思想徜徉。
宥旭喜歡坐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靜靜聆聽。他覺得她專心演奏時是最美的,任憑長發飛舞,她也不去撥弄它,一心沉浸在悠揚的旋律裏。
那雙眼睛幹淨得像天空明亮的星星,動人心魄,又遙不可及。他總是不自覺的看著看著就癡了,像是進入到神話世界,凝視著剛剛從海中誕生的維納斯。
為了不讓那些由靈感觸發的音符轉瞬即逝,他會偷偷的將那些曲子錄下來。要是她同意,他想為她發行一張專輯。
有些嫉妒紀風,應該說是很嫉妒。他清楚紀家不光彩的發家史,上次茶會,又見識了紀風的蠻橫多疑和對樂心的冷漠無視。雖然不了解紀風和樂心的過去,但他可以清晰的體會到,她並不幸福,她心中有太多的悲苦和無奈。
盡管她的神情總是淡淡的,帶著恬適的微笑,卻讓人覺得有些傷感。依她的性格,不該是愚愛的女子,為什麼非要守在紀風身邊?她是那樣向往自由,擁有著聖潔的靈魂,她應該得到世上最美好的愛情。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在紀風之前認識她,那樣,他就可以拚盡全力的嗬護她,絕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紀風忙裏偷閑,約她到私人會所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