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離戰爭的迪馬學院之中,2548年的學院學術報已經刊發了,一位導師拿起目錄隨手一看,發現標題的又是卡爾·阿卡夏的文章,這讓這位導師一陣反胃。
本著不能我一個人惡心的原則,這位導師將學術報拿起來給其他導師晃了晃,當其他導師看到標題介紹中有阿卡夏的名字以後,即便還沒看到文章內容是寫什麼,肚子裏就頓時一陣反胃,於是這位始作俑者立刻就被紙團給砸了。
“嘔,標題有卡爾導師的文章你還故意拿出來晃,是看準了我們正在吃午飯而你還沒吃吧!小心哪天我也這麼惡心惡心你,”扔紙團的導師玩笑般的吐槽了一句,接著話題便引到了卡爾·阿卡夏的身上。
距離阿卡夏被特聘為迪馬學院導師,至今已經十多年了,作為一名導師,阿卡夏在各方麵無疑都是一位少數派的例外。
在迪馬學院中的導師,大多數都是貴族階級,少數是市民階級,極少數是平民階級,而阿卡夏就是那極少數平民階級出身的導師之一。
而平民階級的導師中,大多數從事的職業都是與實際操作項目有關,比如礦業、工業等等,阿卡夏是唯一一個醫學專業的,也是醫學專業中唯一一個非貴族出身的導師。
想想也可以理解,這個時代的醫學大多數是與藥劑有關,而藥劑這種東西不要說平民,市民都玩不起,比如昔日“狂人”赫爾斯,他們家族就是藥劑世家貴族,才奠定了赫爾斯後來的基礎。
所以在2538年那篇驚豔的、劃時代的《瘟疫與城市布局的關係》刊發以後,阿卡夏整整幾年都沒有新的動態,要知道他對藥劑的認識隻停留在最基礎的層麵,這方麵根本跟不上迪馬學院中那些時代鑽研藥劑的導師和供奉。
並且阿卡夏也受到了排擠,其實是不是平民倒在其次,阿卡夏被排擠的原因主要是,其他導師都是在藥劑方麵有貢獻而成為導師,而阿卡夏呢?是由於《瘟疫與城市布局的關係》這篇論文。
《瘟疫與城市布局的關係》驚豔倒是經驗,劃時代確實也是劃時代,但是和藥劑有什麼關係嗎?再加上阿卡夏對藥劑認識太淺,和其他導師說不到一起,結果隻能終日形單影離,離群獨居。
更糟糕的是,在經驚豔的《瘟疫與城市布局的關係》以後,阿卡夏幾乎拿不出什麼新的、可以媲美《瘟疫與城市布局的關係》的文章。
雖說在被其他藥劑專業的導師嘲諷幾句以後,阿卡夏選擇開始做過往千年來藥劑資料的整理工作,後來又改成做整個醫療學的整理。
但是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做的過程中阿卡夏還是沒能有新的文章發表啊,長此以往的話,阿卡夏可能會被剝奪導師頭銜,要知道他能成為導師,本來就是非常罕見的案例。
因此又過了一年多,阿卡夏突終於有新的文章發表,而這些文章確實也有價值,隻是文章的內容嘛……怎麼看怎麼惡心,絕對不能在吃飯的時候看,所以這個導師之前被人用紙團砸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主要就是因為阿卡夏這些文章的內容,全都是和人類身體結構有關的,裏麵有什麼,大體是怎麼運作的,骨骼的分布等等猜測,吃完飯以後在看很容易把飯給吐出來。
不過雖說如此,阿卡夏所發表的這些內容在目前的醫學界不是非常粗淺就是完全空白,於是這些文章仿佛迷霧中的燈塔一般,指引著這方麵的醫學前進,並且研究這一點事實上對如何更好的驅動靈力也有幫助,這就讓阿卡夏得以繼續研究下去。
自此以後,嘲諷阿卡夏隻是一時幸運才成為導師的聲音就消失了,然而另一些導師就阿卡夏發表的這些內容發出了新的感慨,對人體有如此深刻的了解,阿卡夏不會是偷拿什麼人來解剖之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