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青衣勁裝的大漢,一個個都是身材高大,體壯腰圓,往那一站自然的帶著一股子威風、煞氣,看到這些人出來,本來熱鬧的像個菜市場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可見這楓林武館在人們心中的分量。
“就是你要挑戰我們楓林武館?”封貫征神色平靜,畢竟是見慣風浪的人物,這點養氣功夫還是有的。
“正是,”看著眼前的這個仿佛富家員外的中年人,施天羽還真是沒法把他跟那個威震一方的人物聯係在一起。
“我倒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吃奶去吧。”說話的正是“八臂羅漢”劉璋,話音一落,那些個青衣大漢頓時一陣的哄笑。
“可是楓林武館心虛膽怯了?若是心虛害怕,我自然掉頭回去。”施天羽神色不動。
“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吧,你不就是那個被窯姐兒養大的雜種麼,敢來這裏挑事,”封貫征身後轉出一人,隻見此人身材瘦高,一張馬臉,一雙筋骨虯結的大手,上麵滿是厚厚的老繭。正是武館的首席教習,有“鐵爪”之稱的關雲鵬。
封貫征看了一眼,並沒有阻止。
這關雲鵬可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據說當年乃是一名獨行大盜,被仇人追殺,奄奄一息的時候被那封貫征所救,現在是楓林武館的首席教習,其一手大力鷹爪功可生撕虎豹,其身手不在封貫征的幾個兄弟之下。
諸如張三等人已非複當年之勇,這些年花天酒地的,身子已經掏空了,即便是號稱硬功第一的張三,現如今能有當年五六分之勇就不錯了。
關雲鵬二話不說,縱身一躍,一個大鵬展翅,手如鷹爪,直取施天羽麵門。這要是抓實了,縱然不能在臉上抓出五個洞,也能撕下施天羽的一塊臉皮。
旁邊看熱鬧中有些膽小的已經閉上了眼睛。
“這種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頭?”施天羽冷哼一聲,猛地竄了上去,身形竟是比那關雲鵬還快了三分。在他落地之前已經搶到他的身前,雙手一分,架開關雲鵬的雙手,右肩一頂,那關雲鵬如騰雲駕霧般被甩了出去。
關雲鵬蹬蹬的後退了幾步,被身後的人扶住了,滿臉的羞意。
封貫征表情不禁一滯,這關雲鵬的底細他是最清楚的了,比起自己的那幾個結拜兄弟,還是略強那麼幾分。就算自己,也不能這麼輕鬆的打敗他。
這施天羽的身手真是深不可測,他的出手簡潔、快速、有效,在心裏封貫征已經將他的威脅度又上升了幾分。
“小兄弟的身手果然厲害,”封貫征笑了笑,說道:“你確定是要挑戰?”
“十分確定。”施天羽回答的毫不猶豫,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什麼後退的餘地。
看著一臉沉穩之色的施天羽,封貫征心裏反倒是有些沒底了,江湖中廝混了這麼多年最怕遇上的就是這種摸不清底細的人,別一不小心陰溝裏翻船,成了他人的笑柄。
“那你可知這挑戰的規矩?”
“略知一二。”
“那好,既然這樣,我們……”
“這麼多人在這幹什麼?可是要聚眾鬧事?”正在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施天羽扭頭一看,心中不禁一沉。
隻見遠處走來三人,俱是一身公差打扮,當先一人,中等身材,長的獐眉鼠目,遠遠地喊道。
元京城內,設中、東、西、南、北五城兵馬指揮司。職責巡捕盜賊,疏理街道溝渠及囚犯、火禁之事。這兵馬司說起來相當於現在的公安局、派出所。
來人名叫胡亦舒,因人長得獐頭鼠目,為人又是欺壓良善,背地人都稱他“狐一鼠”。這胡亦舒本是西城的一個小混混,隻是這家夥雖說長得不咋地,可是有個長得漂亮的姐姐,前些年他姐姐嫁給了西城兵馬指揮司副指揮使梁澤成做妾,他也跟著混進了兵馬司。因了這個緣故,在這片地頭上他也算是號人物了,人前人後大家也都是胡爺胡爺的叫著。
“原來是你小子,”那胡亦舒先是跟封貫征抱拳一禮,轉身嗬斥道:“莫不是想要聚眾鬧事麼?”
施天羽的前身也算是個小混混,平日裏跟他打的交道也是不少,可是沒少被他收拾。
“哎呦胡爺,您這可冤枉我了,我哪敢在您的地頭上鬧事?我這隻是想與封館主切磋一下功夫而已,”施天羽拱了拱手,笑嘻嘻的說道,“這些人都是要與我做個見證的。”
“你,就憑你?要跟封館主切磋武藝?你夠那個資格麼?”胡亦舒不屑地說道,“趕緊的,把人給我撤了,該幹啥幹啥去。”
“怎麼?我就不能挑戰封館主麼?”施天羽說道,“當年聖祖曾立下規矩,凡武館遇挑戰者,凡借故不應戰者,視為認輸,我即已挑戰,若是現在退走,恐怕封館主也不會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