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敲打(1 / 2)

施天羽根本就沒有考慮他這兩首詞所能帶來的轟動,在他想來無非就是被那些風流士子們誇讚一番,有那熱愛詩歌創作的還會打探是誰人所作,甚或是有些心懷嫉妒的還會嘲笑一番。在他心裏倒是更擔心這兩首詞已經存世,不過看小丫頭的模樣不像。不過自己也不怕,夢中仙人所吟之詩,以自己可是毫無關係。現在自己是十分滿意自己的智慧,如此完美的借口,既能解釋自己身上所發生的奇怪之事,又給自己罩上了一件神秘的外衣,增添了幾分神秘之色,關鍵的時候還可以混個神棍當當,簡直是一舉數得。

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靠著抄詩詞來提升自己的名聲,這是很多穿越客都喜歡幹的事情,隻不過這種事偶一為之還行,還可以說是靈光一現,自己要是弄個幾十篇,非被人懷疑不可。那些個千古流傳的詩篇都凝結著作者對於人生的感悟,沒有經曆過而寫出名傳千古的詩篇的幾率不大,以自己的年紀寫出飽經滄桑的文章,怎麼能讓人不懷疑呢?

施天羽自己可是知道自己的水平,雖說當年在學校語文學的也不錯,偶爾還能寫兩首酸掉牙的現代詩,可是讓自己跟那些個飽學鴻儒、風流文士們吟詩答對,自己可是萬萬不行了,還不如自己藏拙的好。再者說這個世界與自己所知道的曆史也隻是到了夏朝才有所不同--本該是由宋結束了五代十國之亂,卻改為了夏朝,自己若是抄了這宋朝的詞曲,誰知道會不會蹦出來個王安石、歐陽修、柳永之類的名人出來指證自己是抄襲,這樣假托仙人之名讓人在半信半疑之間更是加深自己的神秘色彩在愈發神秘的色彩之下,自己的形象就會愈發高大。

隻不過現在的施天羽還沒有什麼高大的形象,所以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振東武館的門房裏—前次那李玉堂能很快見到見武館主是因為持了人家給的名刺,隻是人家收了去就沒再給回自己,所以呢這次的求見施天羽就隻能客客氣氣的跟門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了。

上次借助振東武館的力量成功的讓楓林武館吃了個憋,但是這並不表明自己就已經是振東武館的信重之人了。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可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導師列寧告訴我們的真理,所以施天羽的心態擺得很正,不管振東武館的武館主因為什麼原因對自己青睞有加,自己一定要保持恭順的態度,不是有那麼句話麼,態度決定一切。

比武結束後第二天,施天羽就曾登門拜訪,隻是可惜的是武館主有事出去了,隻能留下謝禮回來了。今天聽說武館主已經回轉,施天羽馬上登門求見。

振東武館的前廳甚是寬闊,一進門正中擺著兩張太師椅,兩張太師椅中間是一張暗紋茶幾,茶幾上方牆上掛著一幅中堂,上寫一個鬥大的“武”字,字寫得鐵畫銀鉤,剛健柔美。

太師椅上精神矍鑠的武宗遠武館主端坐其上,下麵兩人站立相陪。其中一人正是當天趕往比武現場的武庭恩武大公子,而另一人二十左右的年紀,相貌英俊,身材高大,隻是眼神滿是狠厲之色,大大的破壞了他的形象,此人正是武家的二公子武庭義。

“父親,那施天羽正在門房之中等候,不知是否要召他過來?”武庭恩躬身說道。

“不急,我相信他有這個耐心,”武宗遠端起身邊茶盞,用茶盞撥了撥茶葉,輕輕地綴了一口,不緊不慢的的說道。

“就是,一個被賤人養大的孩子,有什麼值得父親見他的,我去把他轟走,”武二少眼神中狠厲之色愈甚。

“胡鬧,”武宗遠一聲低叱,“我有說過要把他趕走麼?”

“可是……”

“可是什麼?你這敗家子,整天除了花天酒地還會什麼?”武宗遠的手指頭差點戳到武庭義的腦門上,“你說你整天價交往些什麼人?那個封貫征也就是投你所好,拉你下水,你說,你們背著我幹什麼了?”

“我們……我們沒幹什麼啊,我們隻是意氣相投而已,”武庭義抬頭瞅了瞅武宗遠,橫了橫心說都,“那封館主為人厚道,也有意以我們馬首是瞻,父親為何要助那個不知哪裏蹦出來的野種?”

“厚道?好一個厚道,拉我的兒下水就是厚道麼?”武宗遠的眼神愈加的淩厲,“我來問你,你在水門胡同藏得那個女人怎麼來的?”

“啊……父親……我……”,武庭義聞聽腦袋裏“嗡”的一下,麵色慘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