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書中自有黃金屋(1 / 2)

說時遲,那時快,施天羽一矮身,猛的向前一躥,身體在空中一個轉身,落下時已是看清了來人。

來人並沒有想停手的意思,如影隨形般跟了上來,施天羽先機已失,隻有在那宛若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中拚力格擋,眼中滿是無奈之色。

“蘇師叔,您老這是幹啥,快快停手。”武庭恩在旁邊急得直叫。

出手偷襲的正是那天與武宗遠一起的魁梧男子,此人乃是武宗遠的同門師弟,也是振東武館的首席教頭,姓蘇單名一個寧字,其修煉的“鐵布衫”乃是與那“十三太保橫練”齊名的硬功。

“住手,”隨著一聲威嚴的低喝,武宗遠走了出來,而那武庭義則是一臉恨色的跟在身後。

“哈哈哈,”伴隨著一陣長笑,蘇教頭縱身躍出戰圈,氣不長出,麵不改色。

“小子,行啊,”蘇教頭走上前去,親熱的拍著施天羽的肩膀,“反應夠快的啊,不錯、不錯。”

施天羽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胳膊,苦笑著說:“蘇前輩您太抬舉我了,不是我反應快,是您的嗓門太大。”

“太過胡鬧,施賢侄上的門來就是武館客人,有如此的待客之道麼?”武宗遠低聲的訓斥蘇寧,蘇寧卻是麵帶微笑毫不在意。

“我這師弟為人好武,施賢侄還不要見怪啊。”

“豈敢,豈敢,能有機會跟蘇前輩交手也是在下的榮幸。”

“行了吧,你心裏還不知怎麼罵俺呢,”蘇教頭哈哈一笑,“這些天都傳言你小子跟那寶禪寺的郭和尚打了個平手,俺本來還不信,當年那個夯貨跟俺比鬥,俺也是好不容易才勝了他。雖說這些年他整天沉醉於杯中之物,那武藝倒退了不少,那也不是誰都敢跟他過招的。不過你能跟他打個平手,俺現在倒是信了幾分。”

眾人來到客廳就坐,施天羽自是先表達了一番自己的感謝之情,一時間氣氛倒甚是融洽,隻有那武庭義氣哼哼的看著他,一副怒氣未消的樣子。

“賢侄……老夫就托個大,稱你一聲賢侄,”武宗遠笑著止住欲起身的施天羽,“聽說你現在已經開始收徒了?”

“其實也不算是收徒,幾個以前的夥伴想跟著我學幾招拳腳,我就借了同順客棧王掌櫃一處不用的院子--沒想到有些人聽了上門來跟著學,都說願意交這學費。您也知道,我也是窮人來著……”施天羽邊說邊看著武宗遠的臉色。

有道是行有行規。這武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的,在元京城中若是想開個武館,首先要先在官府報備,再由官府下發憑證,也就相當於現在的營業執照,而辦理這個憑證的地方就是元京府。其次還需要同行的認可,在元京城中,現在就有大大小小幾十家武館,競爭也甚是激烈,若是沒有一個夠分量的武館予以撐腰,能不能開下去還真是兩說。

“我觀你的拳法,當真稱得上是穩準狠,不知賢侄對這武道有何見解?”

“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施天羽毫不猶豫地答道。

“哦?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庭中俱是知武之人,聞言都是麵色凝重。

“隻這十二字,天羽賢侄足可開館授徒了,”半響,武宗遠長出了口氣,說道:“隻是不知是你所領悟的,還是有人傳授?”

“以我的天分哪能領悟出來?此乃夢中仙人所授,”施天羽趕緊祭出殺手鐧。

“哦?真有神仙麼?”旁邊的蘇寧開口說道,“俺卻是不信。”

“師弟,舉頭三尺有神明,可不要瞎說。”武宗遠瞪了蘇寧一眼,伸手端起茶杯。

看到武宗遠端茶送客,施天羽趕緊起身告辭。

“天已正午,施賢弟可有興趣賠我喝上一杯?”走出武館,武庭恩開口說道。

“怎能讓武兄破費,當由小弟做東才是,”施天羽正想著怎麼能跟這武庭恩搞好關係,畢竟這武館之事還需要他幫忙—開武館的憑證可是那元京府開的。聞聽武庭恩邀自己吃酒,施天羽不禁大喜。

“你?還是算了吧,別一頓酒把你吃成窮光蛋,”武庭恩笑著說道,“今天那怡紅院的蘇小小跟寧心閣的柳嫣兒在盛豐樓鬥法爭名,你我兄弟且去湊個熱鬧。”

元京城的繁華讓從後世穿越而來的施天羽也是讚歎不已,尤其這飲食業生意興隆,城內茶坊酒肆遍布大街小巷。僅“正店”(大酒店)就有“七十二戶”,這類大酒店往往“繡旌相招,掩翳天日”;像胖子家的那種“腳店”、“茶坊”則是不能遍數。

盛豐樓就是那“七十二家正店”之一,雖說比起排名第一的樊樓遠遠不如,可是其環境布置、門麵裝飾和器具陳設極其講究、豪華。

在夏朝的士大夫階層流行“歌伴宴”,這點與曾經曆史中的宋朝極似,士大夫們邊喝酒邊賞樂,高興時還會即興做詩賦詞。歌妓也有才學冠絕的,色相好、技藝高,且才智、學識和藝術趣味都非常出眾,她們的雅趣、婉約也讓這些自命風流的士大夫為之傾倒,和這樣的絕世美女或是才女同桌共坐齊續佳話,豈不非常浪漫而又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