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說他的人,”孫娘子淡淡的說道,“你們男人不是總說“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麼,聽說過為了朋友自蹈險地的男人,這還是頭一個為了女人能夠獨闖險境,而且不離不棄的人。”
崔大郎有些驚訝的看著身邊這個美麗的女子,她可是有名的仇視男人,若不然也不會在她的地盤上,有男人不能隨便進出的規矩,而這次竟然說了一個男人幾句好話,這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我隻是說了事實罷了,”看著崔大郎一臉驚訝的表情,孫娘子淡淡的說道。不知為何,當孫娘子看到施天羽的第一眼就覺得他與眾不同,也許是他的眼睛—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他的真誠,也許是他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人勇敢地闖了進來救人……若是有一個男人能如此對待自己,那……
“那哥哥就幫他一把,祝他脫困?”崔大郎試探的問道。
“也好,不過我們也沒必要得罪侯府的人,我倒是有個好計謀。”孫娘子點了點頭,竟然是同意了。
崔大郎本來隻是隨便問問,卻沒想到孫娘子竟是同意了,此時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畢竟孫娘子還是自己人,而且自己等人生活在地下,也不怕來自侯府的怒火。
孫娘子並沒有去看崔大郎驚訝的目光,她本就是個灑脫的女子,做事情最不喜歡的就是拐彎抹角,崔大郎不明白她為何要幫助施天羽,可是她知道,因為施天羽讓她想起了那天、那人,想起了那衝天的火光,想起了那個將自己護在身後,雖死不退的身影,想起了冰封在記憶中的一切。為了心中的那個影子,她也要出手救人。
趁著換人的間歇,孫娘子舉步走了過去,在施天羽麵前站定,孫陽看到這邊終於有人出麵,雖說是個女子,至少也是明了了崔大郎的態度,忙示意靜觀其變。
看到孫娘子走過來,施天羽有些驚訝,待得她走近,施天羽一抱拳,皺著眉頭說道,“剛才承孫娘子的情放了我家娘子,施某實在是不願與您刀兵相見,還請換個人過來。”
孫娘子伸手捋了捋鬢邊的亂發,俏然一笑,“我若是不退呢?”
“那施某隻好得罪了,”施天羽見皺了皺眉頭,他是真的不願跟這女人交手,不管怎麼說剛才自己也算是欠了她個人情。
“倒是個狠心的男人,”孫娘子抿嘴輕笑道,“真的狠心對我這弱女子下手?”
施天羽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語,這個美嬌娘過來倒像是要跟他聊天似地,讓自己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施天羽卻是一絲也不敢大意,以往的經驗告訴自己對付女人更不能大意,當年有多少英雄好漢最後都是死在女人手裏。
“看你那緊張的樣子,我有那麼嚇人麼,”孫娘子有些不滿的白了施天羽一眼。
這讓施天羽一陣的無奈,心說,“姑奶奶,我現在是在拚命好不好,身後還有個女人,不小心能行麼。”可這話卻是沒辦法跟她說,隻是一臉苦笑的看著不明來意的孫娘子。
“看你小子順眼,給你指條明路,”孫娘子正色道:“你所處的地方,當年曾經坍塌過,不過又被人堵上了,在它後麵就是一條新的地下水道,水道的盡頭就是新曹門,隻要從那裏上了地麵,你們就安全了。”
“怎麼,不相信我麼?”孫娘子俏臉刷的沉了下來。
“孫娘子勿怪,我二人此時身處險地不得不小心一些,”施天羽忙說道。
“這段牆壁應該已經沒有多厚了,你讓你那娘子挖挖,我們先做場戲給他們看看,”孫娘子說著一擺手中的一對分水刺,拉開了架勢。
施天羽此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與其在這被人車輪戰累死還不如試一試,看著孫娘子意思不像是騙自己。想到這施天羽撿起死去黑衣人的短刀,讓蘇小小試著挖挖看,而自己已是一挺短刀,二人鬥了起來。
這孫娘子看起來一副嬌弱的樣子沒想到這一鬥起來,施天羽才看出來她絕對是受高人點撥過的,這一雙分水刺劃出不可思議的軌跡,若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二人開始還有些演戲,可是越打越是有棋逢對手的感覺,到後期二人都是放了開來,呼喝酣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