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開玩笑,孟欣醫生是病人的主治大夫,如果病人沒有救治成功,她也不會站在在這兒。”說話的時候,江源暗暗握住了孟欣的手,他察覺到孟欣嚇得臉色蒼白,身體發抖。
“你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了?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你算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滾。”
醫鬧人員見媒體被江源一句話給說的陷入猶豫,趕忙嘈雜了起來。勢頭越來越不對,不少男子已經拎著棍棒朝裏麵擁擠起來了。
江源知道,每個醫鬧事件都有背後的始作俑者,而這些人不過是拿錢的傀儡。例如,病人患了不治之症,病死在醫院,家屬就想從醫院訛詐一些錢財,正規的法律手段肯定沒辦法得到理想的數額,隻能會找這些醫鬧人群來推波助瀾,從而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很不幸,孟欣顯然就碰上了這樣的一群人。
“大家先等一下,讓我先采訪這位先生行不行?麻煩大家……”
“采訪你大爺。”
一名拿著話筒的記者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名男子狠狠的一拳打在臉上,接著用力一拉:“你他媽給我滾蛋。”轉臉又對江源罵道:“今天就是想問醫院到底賠不賠錢?不管那病人有沒有死,但是他在你們醫院遭了罪,這個事兒我看你們怎麼說?”
“說,快說,賠不賠錢?不賠錢誰他媽也都別想走。”
職業醫鬧往往是很無厘頭的,他們的目的隻有賺錢,幾名帶頭的男子朝江源和孟欣圍了上來,看那架勢分明是要動手。
“夠了,都給我住手。”
江源知道事兒已經鬧大了,再繼續壓下去根本不可能,索性今天都解決掉,咆哮的聲音將全場給震住:“老話講,毒不過黃蜂針,狠不過朗中心。如果一個醫生想殺人,可以有幾千種殺人的方法,而讓病人死在手術台上,是最笨的一種。”
聲音落下的瞬間,全場都安靜了,醫鬧人群無意識的看向了江源的那張臉。
“醫術,本來就是個錯誤,為什麼要救人?憑什麼要救人?治好了是理所當然,治不好就得背上殺人的罪名。我不欠任何人的,患癌得病那是你們的事情,為什麼要讓我們來負責?”江源聲音高昂的看著他們,眼神炙熱,臉上帶著一種自嘲:“所有人都會有死亡的那一天,如果一個人死在醫院就是醫生的責任,與其這樣,不如免除醫生這個職務。”說到最後的時候,江源的聲音突然洪亮了起來。
“你這人什麼意思?作為醫生給我們治病還有錯了?”
“就是,天底下好醫院多得是,還差你一個咋地?”
人群中又傳來幾聲嗤笑的聲音,人都是有智商的,誰也不可能憑借江源一句話就能改變什麼。各大網站的媒體記者迅速將攝像機對準江源的臉,圍觀的人群逐漸多了起來。
“天下之大是不差我這麼一個醫生,但是醫生不是上帝,再好的醫生也有治不好的病,難道說這就該負責?”江源陰沉臉說道:“庸醫害人,仁醫救人,你們連什麼是仁醫什麼是庸醫都分不清,憑什麼來這兒指責醫生?孟欣大夫治好了你們的病人,也要承擔責任?敢問,還有哪個醫生會救治你們這樣的病人?”
現場一下沉默了,哪怕幾名醫鬧者也找不到插嘴的地方。
“別聽他的,把自己說的那麼高貴,好像你醫術很厲害似的。”
這時,人群外圍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所有人紛紛轉頭看了個過去。隻見剛才那兩名被江源打了的一男一女,囂張不屑的走了過來:“醫生是不可能治好所有的病人,但是孟欣也不該拿病人當實驗吧?”
“誰告訴你的孟欣大夫拿病人做了實驗?”江源這會兒很想打人,尤其是看到女人那張血紅大嘴,他就想給她撕爛,色厲內荏的說道:“我在給你們重複一遍,就因為那個病人,孟欣大夫三天三天也沒合眼,如果說她拿病人做實驗,也是一次成功的實驗,因為病人已經康複。今天我就把話說到這兒,病人雖然好了,但他畢竟是癌症,以後,還有哪個醫院敢接受你們這樣的患者?”
安靜的現場再也沒有聲音響起,醫生治病救人是情理之中,但是患者一而再的挑釁和威脅醫生的生命安全,這又如何讓其他的大夫去治療病人?又怎麼讓醫生的行業得到社會的認可?
“醫生救人本來是一個神聖的職業,可是卻成了一個高危行業。古代禦醫治不好皇帝,就會被昏官給斬殺,如今,醫生治不好病人,就會被你們這群人拉出去遊街示眾,批鬥打擊,甚至動用暴力危及生命,哪個醫院還敢出來給你們做保證?”江源情緒顯得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