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源打開車門的那一刻,才發現門外站著兩名高大的黑衣男子,戴著墨鏡,麵容嚴肅,恰好擋住江源下車。
“秦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江源冷冷的轉過臉問道。
秦海鵬陰測測的笑了,有些得意:“如果江醫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意思。”
“你這是在威脅我?”江源的聲音愈發冰冷,拉著車門的手暗暗繃緊了。
“這怎麼能說是威脅呢?”說著,秦海鵬又掏出了一張支票,放在剛才的那張支票上:“隻要你江醫生給我個台階下,我也會給你更好的一條路。”
兩百萬的籌碼,想必是個人都會在動心,江源也不例外,但對他而言,有關原則的東西是多少金錢也買不來的。拿起支票看了看,輕輕一笑:“秦先生,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秦海鵬臉上露出一抹促狹。
“威脅醫生等於自殺。”說完,江源放下支票,猛地轉身走下車,完全不顧兩個黑大個的阻攔。
“我也送你一句話,敬酒不吃吃罰酒。”秦海鵬憤怒的罵了句,隨手砰地一聲關上車門,留下一句:“廢了他。”便讓司機開車絕塵而去。
兩名身高馬大的黑衣人一左一右攔住了江源的去路,悶哼道:“我們老板說的話沒聽見嗎?拿著支票走人。”這兩人的身高至少要在兩米左右,江源在他們麵前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
“讓開。”江源像沒聽到一樣推了兩人一下,卻發現重如泰山。
兩名漢子出手真不含糊,還沒等江源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像拎隻小雞似的朝不遠處的電線杆甩了過去。如果這一下真的成功了,江源這輩子就算不死也得在輪椅上度過餘生。
江源驚得冷汗直冒,一手抓住西裝男的衣服,猛提膝蓋直接搗在漢子褲襠上,同時另一隻手變拳結實的打在他喉結處,趁著對方劇痛彎腰的期間,江源成功逃脫。
旁邊的另一名大漢見狀正要去追捕,卻沒想到江源突然轉身,圍著他的身子轉了一圈,誰都沒看清到底怎麼回事兒,隻見西裝漢子吃痛的倒在了地上。再去看江源,他手指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枚銀針。
“我說了,威脅醫生就是自殺。”江源整了整變皺了的衣服,順手將銀針塞進包包裏,轉身離開。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江源一進門就看到沈正平正坐在院子裏的竹椅上閉目養神。
外麵的開門聲將沈正平給吵醒了,眼皮都沒睜的問了句:“是江源回來了嗎?”
“沈爺爺,是我。”江源恭敬的來到老爺子身邊,說道:“現在天都涼了,你也早點去睡吧。”
“坐下,我有點事兒問你。”誰知,沈正平聲音突然變得厲喝起來,接著睜開眼坐直了身體說道:“今天中午你和孟欣大夫在醫院外麵是怎麼回事兒?”
聞言,江源腦袋反應了一會兒說道:“哦,當時我和孟大夫不是被醫鬧圍住了嗎?所以……”
“我沒問你這個,我說的是你和方子明是怎麼回事兒?誰給你的權利去人家醫院玩什麼挑戰?你挑戰什麼?你有多大能力就知道挑戰?你醫術很厲害嗎?”沈正平騰地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憤怒的聲音越來越大。
江源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在這件事兒上他的確沒理,當時也有些衝動,隻顧著與方子明慪氣,沒考慮沈爺爺的感受。乖乖的站在原地,頷首低頭,不敢說一句話。
“我知道,你的能力是比很多醫生高明,我也承認你小子有學醫的天賦,但這些都是你逞能的理由嗎?”
沈正平越說越來氣,竹扇被他在石台上打的啪啪作響,怒聲道:“現如今,醫患關係就已經夠我們做醫生的頭疼了,你現在又玩什麼窩裏鬥,你是嫌我們做醫生的不夠丟人是嗎?挑戰,你想過什麼後果沒有?你贏了能怎麼著?證明你的厲害?還是為了獲取誰的芳心?”
“沈爺爺,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江源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忐忐忑忑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沈正平淩厲的眼神狠狠瞪著江源,說:“銘澤醫院什麼情況我比你清楚,方子明的為人我也比你了解。這次的醫鬧事件,還有孟欣大夫的受辱,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操作的?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聰明?”
“……”
江源無聲沉默,他不是找不到反駁沈正平的理由,而是作為一個小輩的人,很清楚什麼叫尊重。
“這次的醫鬧問題好不容易被我平息了下去,醫患關係不僅隻給我們醫生帶來困難,吃虧最大的是患者。我現在為了醫患關係已經頭疼的天天晚上睡不著了,總是想著怎麼才能讓患者相信醫生,怎麼才能讓醫生團結一致,可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