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別過來,啊……別過來……”
迎春雪赤紅著雙眼在病房裏手舞足蹈,發瘋了一般拽起枕頭、吊瓶到處扔砸,幾名警察根本不敢靠近。
“迎先生,你看……”警察為難的說道。
迎坤臉色凝重,狠狠瞪了一眼女兒:“鬧夠了沒有?朱一平在什麼地方?”
“不……不是我,真不是我……”迎春雪愣下神癔症了似的,抽搐著嘴角,突然大吼了起來:“是幹爹,對,幹爹讓我做的,你們去找他要命,啊,不是我……”
是的,迎春雪瘋了,精神全然失常。是個人都可以看得出。
迎坤的心髒像被刀子戳了一下,畢竟是自己親生女兒,從小撫養大的,狠狠一咬牙:“不管是誰,你也要跟警察走,把東西放下。”
“不,真不是我,我說了不是我啊……”迎春雪像什麼都沒聽到一般,頭發蓬亂朝窗邊走去,精神淩亂。
“春雪,你給我站住……”
迎坤頓時感覺不好,可一切都晚了,還沒來得及衝上去,迎春雪抱住窗台跳了出去,砰地一聲巨響,下一秒,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這可是十一樓。
迎坤呆了,警察們也慌了神,從窗邊看下去地麵上鮮血一片,人已經摔成了肉醬。
緊接著,人聲鼎沸,樓下傳來殺豬般的驚叫,路過的行人紛紛逃散,大人抱起小孩子轉身就跑,女護士們嚇得抱成團,捂著眼睛到處亂竄。
病房裏麵,迎坤邁著沉重地腳步來到窗前,眼珠子像定住了那般,動也不動。
幾名警察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隻留下一句節哀,陸續退出了房間。
迎春雪跳樓自殺了,瑞林醫藥含有毒品成分,隨之這條新聞在國內風靡而來,引起軒然大波
。
所有吃過瑞林藥品的消費者翻箱倒櫃都在找家裏藥,網上的咒罵聲,討論聲不絕於耳,五毛水軍黨更是囂張至極。
迎坤被帶走了,這事兒已成定局,至於他說的那些事情,還需要檢察院的進一步考證,要通過證據才能定罪,不管如何說,迎坤背黑鍋的事情在所難免。
瑞林醫藥集團的所有骨幹成員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家裏在國外有親戚的,馬上拎著包就想逃,沒親戚的托關係也要看看怎麼偷渡,反正國內是別想呆了。
…………
就在瑞林醫藥毒品案這件事兒波及全國的時候,作為導火索的江源和沈冰恰好來到了龍海醫院,兩人像情侶一樣從車內走下來。
沈冰現在很喜歡和這小子呆在一起,雖然年齡比自己小,但這個怪咖能力真強,太厲害了,這就是她心中的最佳男神。
可是,江源很怕她,就連走路都躲的遠遠地。
還沒走進龍海醫院,沈冰兜裏的手機來了電話,是秦雨彤打來的:“沈冰,江源在什麼地方?你讓他馬上到我家來,快點,馬上……”
出事兒了,沈冰臉色煞白,扭臉拉著江源又回到了車裏:“雨彤的父親可能出事兒了,她給我打電話跟哭了似的。”
“秦瑞山不是一直在醫院住著嗎?”江源迷糊的問道。想到自己現在還是秦雨彤的保鏢,卻沒怎麼盡過保鏢的責任,確實有點愧疚。
“她父親的病已經安穩,在醫院呆著也沒什麼意義。”沈冰開車的時候是個女漢子,一點也不像淑女,轉向盤在她手裏玩的跟吃東西似的,一踩油門說:“而且,他的肢體動作開始慢慢恢複,現在自己可以端碗吃飯。”
“這麼好?”江源震驚的問道。
“這還得多虧了你江神醫的功勞。”沈冰略帶調皮的白了他一眼,這個臭小子怎麼就這麼笨呢,沒看到姐姐喜歡你啊。
車子到了之後,還沒停穩,江源就衝進來秦雨彤的別墅院子裏,遠遠聽到砸東西的聲音,還有秦雨彤的哭聲。
推開房門,江源忙問:“怎麼了?”話音一落,便看到秦瑞山不停的摔砸東西。
秦雨彤在旁邊一直勸說,卻沒有一點用處,看到江源進來忙跑過來問:“江源,你看看,我爸爸這是怎麼了?他的肢體雖然恢複,從昨天開始精神上非常不正常,為什麼會這樣?”
望聞問切,是中醫最基本的診斷法。
江源一個抬眼就看出來了問題:“這是正常現象,你父親的肢體雖然恢複,可是他精神還處於錯亂狀態。鉈中毒破壞最多的就是神經係統。”
“這該怎麼辦啊?江源,你有辦法對嗎?”父親是秦雨彤的逆鱗,每次一出了問題,她不知所措
。
“你先別著急,我來。”
推開秦雨彤,江源快步上去一把將秦瑞山手裏瓷碗給奪了過來,嗬斥道:“坐下!”
秦瑞山微微一愣,茫然的抬起頭看著江源,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時而笑笑,時而臉色陰沉,麵部表情變化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