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英雄出少年呐!”望著玉無痕遠去的方向,武柳青不禁讚歎起來。
“阿彌陀佛。”元通住持緩緩來到武柳青身旁,一臉憾色的說道:“若不是玉無痕身為靈隱弟子,老衲真想收他為徒,也好日後將衣缽傳於他。哎——可惜啊,可惜,我們沒有師徒之緣呐!”
玄虛子說道:“也幸虧玉無痕是我們這邊的,不然他會是比百相還難對付的人。”
“嗯。”
“是啊。”
武柳青和元通住持聽罷紛紛點著頭。
接著,玄虛子話鋒一轉又說道:
“不知二位有沒有聽說過‘無痕天下’這句話?”
“‘無痕天下’?”武柳青眯著眼睛想來:“呃……聽是聽說過,就是不知道是何意思。”
玄虛子笑了笑說道:“這意思就是說誰要是得到玉無痕的助力,那麼天下就會是誰的,現在武林中可有很多人都盯著他呢。”
“嗬嗬嗬。”元通住持笑道:“道長,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雖然老衲與玉無痕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老衲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是那種隨波逐流,貪圖名利,愛慕虛榮之人,江湖中雖然處處充滿了誘惑,但是以他的定力,絕對不會做出禍患武林,有損正義的事情,對於這一點,老衲可以用性命擔保。”
正說著,隻聽得“倉啷”一聲,三人臉色一變,紛紛向身後看去,此時,隻見慧怡師太正舉著劍朝墨雨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武柳青一招蒼龍點水瞬間便來到慧怡師太身旁,一手握住了她舉著劍的手大聲質問道:“慧怡,你這是要作甚?”
慧怡師太哼了一聲,反問道:“作甚?都這麼明顯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你還是不想放過他?”
“不錯!”慧怡憤憤說道:“方才沒殺他隻是賣玉無痕那小兒一個麵子,現在玉無痕不在了,我必須替死去的弟子們報仇!”
“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都是百相搞的鬼,你就算殺了他也沒用,百相還是活得好好的。”
“這個我不管,我隻知道我的弟子是死在天籠陣法中的,是死在這小子手上的,不殺他我這個做掌門的如何向弟子們交代?”
“不可,我們方才已經答應玉少俠了,你現在要是殺了他,這不讓我們五派失信於人嗎?”
慧怡師太瞪了武柳青一眼,說道:“武大炮仗,少從這裏婆婆媽媽的,你方才不也是很想殺掉此人的嗎?現在機會來了,反而畏首畏尾的,你怎麼對得起你們點蒼派死去的那些弟子?你根本不配做點蒼派的掌門!”
說話間,慧怡師的右掌猛然朝著武柳青擊去,武柳青趕忙鬆開了手,躲開了這一掌,慧怡師太瞅準時機,長劍一挺朝墨雨的咽喉刺去。
就在這時,隻聽“當——”的一聲,一陣火星閃過,慧怡師太頓時覺得虎口震的生疼,再一看,手中的劍也斷為兩截。
玄虛子收回寶劍,朝慧怡拱手說道:“師太,得罪了。武掌門方才說的沒錯,你若現在殺了他,那我們五派豈不就失信於天下?日後還有何顏麵立於江湖?”
慧怡師太將手中斷劍一扔,抽出拂塵,對著他二人大聲喝道:“什麼顏麵不顏麵,我慧怡隻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倆若還在這裏囉嗦,休怪我翻臉無情!”
見情勢陡然生變,元通住持忙對著武柳青和玄虛子說道:
“兩位掌門都莫要勸她了,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魔頭而傷了我們五派彼此間的和氣。”
元通住持竟能說出如此話語,不僅讓武柳青和玄虛子吃了一驚,就連慧怡師太也愣了,因為這全然不是元通住持的風格。
見他們這副表情,元通住持早已預料到了,隻見他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對於一個失去了武功的習武之人來說,生既是死,死既是生。”
說到這裏,元通住持指著墨雨說道:“若是老衲猜的沒錯的話,這人此時內心定是十分屈辱和痛苦,巴不得我們快些殺了他,也好讓自己從這無邊的痛苦中早些解脫出來,慧怡師太此舉可謂是一舉兩得,一方麵為自己出口氣,另一方麵卻又是幫他達成所願,所以我們不僅不能說她反而還得感謝她呢。”
說著,元通住持看向慧怡師太鄭重其事的說道:“慧怡師太,現在你可以動手了,我們絕對不會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