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八點30分的時候,我會準時坐在辦公室,各部門經理陸續地到辦公室彙報各自的工作,並對後勤進料用款報告,及飯店廚師進料用款報告進行核算,批複,如果有需要提款報告,一般都是前一天批下來,最遲在晚上下班前,把報告交給葛海燕。第二天早上交款後,便可直接提出所需款項。
剛剛打發完各部門經理,我讓畢春福到飯店那麵,負責把廚櫃的玻璃換一下。服務員給我沏了一杯茶水,我點然一支香煙,把微機打開,準備檢查一下中介的業務。
“咚咚咚”有敲門的聲音。
“請進,”我眼睛沒有離開熒光屏,專心地翻看著中介資料。
人到了我跟前,“你有事兒嗎?”我說著抬起頭。“思思,你怎麼這麼閑著,快坐,我還以為員工呢?”思思笑著說:“這麼忙啊?”說著坐在了我的鋪邊上。
“瞎兒忙,怎麼樣?你和孩子還好嗎,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病了?”我問。
思思說:“沒事兒,這兩天沒休息好。”
自從我第一次和思思在誌華家接觸後,隻見過一次麵,那是去年,我剛開第一個旅店不久,誌華打電話把我約到一家飯店,我一進單間後,發現隻有思思和誌華兩個人。
誌華笑著指著要好的一大桌子菜說:“是思思請你,她怕你不來,先給我打電話,讓我約你。”
我說:“就咱們仨個人?”
思思點點頭。
“這也太浪費了吧,咱仨人有四個菜還不夠嗎,非要弄十來個菜,吃得了嗎?”我說。
兩個人都笑了,這頓飯我們仨個吃的挺開心,有說有笑的,思思一直低頭不停地給我挾菜,給我弄得即感到溫暖,又難為情。
我問思思:“你約我有事兒嗎?”
思思邊挾菜邊笑著說:“我當初說有機會請你吃一頓飯,這都一年多了,沒別的意思,想請你吃頓飯,前段時間聽誌華哥說,你現在老忙了,我想以後,你一但把買賣弄大了,想請你更困難了。”
“你真會說好話,咱們哥們還用說那些奉承的話嗎?”我說。
“本來嗎,我當初就斷定你如果你不耽誤十幾年,在加格達奇你早就是一棵大樹了。”思思低著頭說。
我說:“這要看天時、地利、人和。但我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世界上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如果十幾年的話,我能抓住機遇或許會比現在要強一些。”
這次宴請,是在我接到一個電話而急匆匆離開而結束的,當我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思思,站在外麵沒有吱聲,但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出,她對我有很多心事。我和她並有創造單獨的機會,而且現在我真的不想延續這段感情,去傷害葛海燕,盡管我與思思這段情,來的突然,也很短暫,乃至讓我終生難忘。我閉了一下眼睛,拉開車窗,對誌華說:“對不起,你好好陪陪思思,有機會我請你!” 思思說。“我有件事找你,不知能不能幫忙。”思思的問話打段了我的回憶。
“說,什麼事兒,隻要我能辦到的沒問題!”我說。
思思:“我認識一個老客,想要買煤。”
“他是老客,還弄不到煤嗎?”我問。
思思:“現在煤都等著漲價,但他調了一部分不夠,還差1200噸,急用煤?”
我問:“你能從中得到什麼利益?”
思思:“弄好了一噸煤我能對付10元錢。”
“也就是說,你能得到12000元錢,對嗎?“我問。思思點點頭。
我說:“要85公裏的煤,還是110公裏煤,或黑寶山礦的煤?”
思思說:“要古蓮河的煤。”
我沒有太多的猶豫,撥通了朋友的電話:“大鵬,給哥們解決1200噸古蓮河的煤?”
大鵬:“下個月行不行?”
“不行,就現在,下個月就不要了。”我說。
大鵬:“宋哥,你明天聽我電話,我得和經理商量,今年的煤要漲價,現在我們這的幾個礦的煤還不打算出手。”
我說:“我不管,我也不要漲價的煤,一百四一噸,辦不成,以後咱哥們互不相識,我等你電話。”
第二天,大鵬打電話,說有去年剩的煤,要照新采的煤差點,一佰二一噸,他們可以要出一百三十五元一噸的價每噸,給我伍元錢縫錢。這是大鵬有意這麼安排的,說是我回來後,一點意思,有錢讓我掙點。我最後告訴他,我派去的人叫付思思,她領著老客,如果相中這個煤了,價格和付思思談,如果不相中,必須給我弄1200噸新煤,我心明鏡的,去年的煤,雖然算不上質量有問題,但這堆煤是多方老客挑剩下的那部分,和賣出去的相比一定有差距,否則不能每噸少10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