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爺爺的看法,夏自安不敢苟同,他一直覺得曲抑揚不論如何都是他最喜歡的女孩子,或許喜歡一個人就該如此不顧一切吧。
在夏自安看來,人沒有天生的高低貴賤,隻要兩情相悅便是極好的。
他真的放心不下曲抑揚,他怕自己的喜歡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逐漸歸於平淡。
“看來你是放心不下河對麵的那個女娃娃。”
夏進城冷哼一聲,他早就知道夏自安的心思,隻不過一直以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覺得夏自安終究會喜新厭舊罷了,可沒有想到夏自安站在青石板上一看就數年的光景。
自古紅顏多禍水。
曾經祖上一統江山的夏家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大夏朝的覆滅與女人禍水有脫不開的幹係。
“既然你放心不下,那我就幫你放下。”
夏進城的眼神之中閃現出一抹決然,他手中的長劍輕吟,一道道劍氣迸濺而出。
他要殺了曲抑揚,這才夏自安才能安心離開這裏,無牽無掛。
在夏進城看來,夏自安向來十分順從,隻不過這次收到了那個女娃娃的幹擾才會這般倔強。
“不能這樣!”
夏自安的眼神當中有一種恐慌,他知道自己爺爺要做什麼事情。
“你若果殺了他,我更會寸步不離。”
夏自安的眼神當中又一股強脾氣。
“孽障!”
夏進城十分氣憤,見到夏自安對於一個女娃娃如此執著,雙手隱隱間顫抖起來。
劍氣縱橫,自夏進城的四周綻放出一道道極為淩厲的劍芒。
周圍的竹林被割的四分五裂,稻田也盡數被毀。
“哈哈哈,真是可笑,我夏進城一輩子盼望大秦氣數將盡的一天,終於等到了,可夏家卻出了一位懦弱無能的子孫,大夏朝的複興轉眼成空。”
夏進城哈哈大笑,他等這一天等了幾十年,可夏自安卻為了一個女人把所有的希望都付諸東流了。
原本所策劃的一切在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我……我……”
夏自安無言以對,他心中滿是不舍和愧疚。
卻不知道該如何取舍。
“既然你做不了決定,那麼我幫你來做決定。”
夏進城橫劍,一張老臉嚴肅異常。
言罷,他便一步邁出,便是持劍要去斬殺曲抑揚。
“不必去了。”
就在夏進城剛想要邁出的時候,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陡然傳出。
“誰!”
夏進城冷哼一聲,一道道劍氣猛然縱橫起來。
因為此時的夏進城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氣機,這股氣機讓他的心中產生了強烈的不安。
“原本以為你們早就逃出了大秦國境,沒有想到都在這裏,省的我一個個把你們揪出來。”
從竹林後走出一位身著大紅蟒袍的年輕人,歲數不大,不到三十的樣子,臉上白淨無須,相貌十分陰柔,皮膚白皙甚至比得上江南的女子,一雙眼睛當中充滿陰鷙和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