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三樓黑影(2 / 2)

惡心的在褲腳上擦了擦手指,估計這個房間沒人住,這麼好的羽絨被褥都發黴出水了,想著有錢人真是暴斂天物,進到這間屋子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可是到現在連根雞毛都沒有弄到手,難道今晚注定要打水漂?

心有不甘,決定向三樓進攻。

躡手躡腳的扶著木質的扶手,順著螺紋狀的樓梯上到三樓。三樓的視野比較開闊,從玻璃門窗能夠看見更加遠的距離,從樓梯口走到扇形玻璃門附近的時候,總有一股微弱的寒風灌進脖子領。

身在三樓的高度,有風吹進來也不足為奇,但是灌進我t恤領口的風,卻是從身後輕浮進衣領,而不是迎麵吹進來,我摸了摸後腦勺,感覺有些怪異,但也沒有多想,興許是樓道口的結構導致風向旋轉進三樓。

三樓大廳要比二樓小點,多出的空間增加了一個小房間,置身在空蕩蕩的房間,寂靜伴隨黑暗包裹著我渾身,胸口的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走到扇形玻璃門旁邊,試想著如果還是沒能得手有價值的物品,幹脆從三樓下去算了,這宅子裏麵那股子冷風吹的有些滲人,還是早些回家的好。

距離三樓陽台的位置越來越近,心底也是越來越沒底氣,我感覺到了害怕,這些年走南闖北從來不知道害怕是啥玩意,今晚算是徹底領會到,並不是害怕被人發現而被抓,隻是擔心眼前透明的玻璃門和二樓一樣,也是緊閉關鎖,老子若是被困在無人的房間,真的會嚇死人。

臨近出口旁邊,我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慢慢的伸出手向前摸去,這一刻出手,我不敢太快,隻是慢悠悠的伸手向前,在沒有受到阻礙物之前,心裏依舊充滿僥幸,觸摸著空氣心裏也空落落的緊張。

半分鍾後,我咬著牙磨得“咯吱咯吱”作響,口腔裏凝聚著一團唾液不知道如何往下咽,手掌碰到了玻璃門,三樓的玻璃門也是關閉的,冰涼的玻璃從指間傳進心底,像是整個人躺在冰塊上一樣,渾身冰涼,三樓的玻璃門也被關上了。

腦子“嗡”的一聲響,手臂在收回來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它在不斷的抖動,顫巍巍的抖動像是得了帕金森綜合症,大聲喘息著溫熱的空氣,轉過身緊緊的貼在牆壁上,抹去臉上的汗水,心想:難道這屋子裏麵有人,一直在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是這個念頭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剛才進這棟房子大門的時候,鐵閘門上的鎖是從外麵鎖上的,也就是說房子的主人是離開後才能鎖上鐵閘門,但我是從二樓陽台進到房間,隻是在房間中呆了差不多十幾分鍾時間,二樓陽台上的玻璃門卻在無聲無息中被人關上了,不可思議。

此時我很想掏出香煙點上,身在漆黑的環境中心中雖然沒底,至少越是黑暗越是安全,我看不見別人,別人也就看不見我,好歹我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紅外眼鏡,雖然朦朧不清,但總比沒有好。

摸了摸口袋,還是沒敢抽煙,畢竟我是賊,得時刻注意低調。

靠在堅硬的牆頭,我深深的做了幾次深呼吸,總算是讓自己緊張的心境平靜了下來,勸慰自己說道:大不了被人抓住,又不會死,勞資怕什麼?

心底有了信念,底氣也就自然而然的上來了,我摘掉山寨眼鏡擠了擠眉心,長長的緩出一口氣後,正當我重新戴上的時候,眼前不遠的地麵上有一道身影跑過,貼著地麵像是蛇一樣“嗖”的一聲竄過去。

可能是由於黑夜的原因,看的不真切,眼簾那道身影矮矮的與地麵平行,比周圍夜的黑色還要濃,正慢慢的向四樓閣樓上遊動,動作相當滑稽可笑,但我看在眼裏卻硬是笑出來,那影子像是一隻狗不敢下樓梯的模樣,輕手輕腳慢慢悠悠的向前蹭,當即心中一驚,赫然出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