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瞬間發麻,渾身也驚起了大片的雞皮疙瘩,此時我已經喊不出聲音了,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卡住,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一口唾沫上不上下不下的哽咽著實在難受,兩腿一軟我就踉踉蹌蹌的跌倒在地。
山寨紅外眼鏡,此時就像是800萬像素一樣清晰,當時我就險些一頭栽倒在地,這眼鏡怎麼竟是看些滲人的東西,就那麼靈光?當紙殼子被我扯掉下來的時候,眼簾出現的並不是讓我欣喜的保險箱或者值錢的東西,而是一具黝黑的菱角棺材,高高凸起的前頭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分外的觸目驚心。
突然的一幕,是我始料未及,雙手撐在地麵,腳後跟胡亂的向前蹭著,紅外眼鏡已經被我瘋狂的動作弄的掛在鼻梁上,險些掉落在地。我向後靠,想盡可能的遠離那口塗滿黑漆的棺材,用盡渾身的力氣,總算是靠近了床沿。
拚命的咽了口唾沫,此時口腔極度幹燥,咽下去的口水都是濃稠的像糯米熬成的粥,顫抖的手整理好歪歪斜斜掛在鼻梁上的眼鏡,我想站起身跑出去,可是雙腿已經軟了,就像一夜七八次,連續三天一樣,是個人都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我自我安慰道:幸好是一口死氣沉沉的棺材,不是一具死屍,木頭而已,沒啥好害怕的!
舔了口幹燥的嘴唇,胡亂抹掉眼角和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水,雙手搭在床沿上,盡力讓自己站起來,晃晃悠悠總算是站穩了身子,兩條腿還是抖的厲害,我握緊拳頭對著大腿敲了敲,總算讓顫抖不已的大腿緩和了一些。
做了兩次深呼吸,我想著趕緊出門離開,握緊的拳頭攤開手掌的時候,始終都是感覺黏黏的,像是沾上了某種粘性不是很強的膠水一樣,這時鼻孔中再次聞進了一股輕微的屎臭味,我硬著頭皮惡心的聞了聞自己雙手,差點將勞資熏死,心裏大罵了一聲:去你娘,怎麼這麼髒。
回過頭看向床麵,準備吐兩口唾沫泄泄氣,隻那麼一瞬間的須臾,唾沫沒有及時的吐出來,氣倒是被完整的泄透了,哆嗦的腿再次不由自主的顫動,我雙眼死死的盯著床麵,感覺時間也是在這一刻凝固。
“媽呀!”
顧不上太多,撒腿就連滾帶爬的向門外跑,與此同時,下身一陣哆嗦,湧出一股溫熱的液體,不是被嚇尿了,而是射了!
床麵上的布置和二樓房間大相徑庭,隻是這張床上除了一張雪白色的被褥外,還有兩隻長長的身影,那身影竟然是兩個平躺在床麵上的人,白衣綠褂黑褲子,靜靜的一動不動。
突兀乍現在眼前的兩個人影,並不是死人,也不是活人在睡覺,而是兩張手工精美的紙人,外衣顏色用料鮮豔明亮,尤其是腳上的鞋子,小時候我曾經見過喜葬的老人,他們在死後穿的鞋子和剛才我所見到紙人一模一樣。
躺在床最外邊的紙人是個年輕的男人,鞋子的顏色是碧綠色,像綠帽子一樣綠,慘白的臉左右臉頰分別用朱砂塗抹上兩片殷紅,嘴角上咧看的很是滲人,床裏邊的紙人是年輕的女人,鞋子的顏色是雙豔麗的大紅色,上麵用著金色的線條繡著一對花花兒,側躺著身子臉麵向外,嘴唇上翹像是看著進房間的人在笑。
我被嚇到秒射,就是這兩對紙人的表情和腳上穿的鞋子,鞋子並不是紙張編製的,而是真正的鞋子,入土為安的時候才會穿的鞋子,一雙碧綠,一雙嫣紅,在紅外眼鏡中雖然不是很真切,卻也讓人後背冒出一股子冷汗,尤其是那張女紙人的表情,瞪著圓不溜秋的眼珠子,側身向外咧著嘴注目著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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