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屍油澆地(1 / 2)

年前的時候,我昨晚去的那棟房子就已經是空的,因為他們一家子五口人,在去年三十晚上燃放了關門鞭炮後,初一早上開大門卻並沒有燃放鞭炮,爆竹聲中除舊歲這個理,我想人人都懂,當時周邊的幾家居民也沒有在意這些細節,以為他們已經起床出門的早,但是直到有親朋友好前來拜年的時候,才發現五口人全都躺在一張床上,睡死了過去,死狀非常的古怪。

三天後,報警送法醫驗屍,屍體全身沒有任何的傷痕,而且還飄散一絲若有若無的香味,可是在死者的家中找遍了所有角落,也沒有找到任何與屍體香味相關或者類似味道的沐浴乳和洗發液,每具屍體眼睛微閉留一條縫隙,像是眯著眼睛盯著別人看一樣,瞳孔渙散成鮮黃色,好比香蕉皮一般,還有其他很多的特征,沒有對外界公布,此案的偵查長期停滯不前,直到後來警察局來了位雲遊算命的瞎子。

警察工作者都是唯物主義,肯定不會聽瞎子胡扯,但是與死者家有著直係血緣的親戚,卻將瞎子請到了家中,每日好茶好飯的招待,但瞎子不領情,直言道:“該死的人,就是該死,我原本有心幫他渡過一劫,他卻置之不理善言,這是因果。”

親戚聽到“該死”兩個字,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回敬道:“這話是怎麼說的?”

瞎子將半年前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隨後甩一甩衣袖也就自行離開,留下那一家人站在大堂中不敢左右,連夜收拾行囊回到老家,這件事情也就這麼傳開了。

原本是油菜的地,因為風水上占有水脈地氣,無高山阻擋雖接不上山川靈氣,卻也使得靈脈氣勢通透,所有那家別墅主人就想買下這塊地皮建造屋子,菜地擁有者當時不願意賣,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搞,土地也就這樣輕鬆的換了主人。

動工的那天早晨風清雲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施工儀式準備完畢後,第一鏟土被挖掘機鏟出來,天氣就變了,沒有風卻陰冷的滲人,太陽雖然掛在頭頂施工隊所有人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工頭因為私下收了點錢,就催促大家趕緊的動手,於是所有也顧慮不上太多,認為天氣變化而已,第二鏟子也就“轟隆”一聲開始了。

天氣變化也隻是在一瞬之間,開工之前房主也請高人看了老黃曆,算了何日異動土建工,在沒有動手前也確實證明了今天的天氣不錯,但是第二鏟子下去後,老天就不給麵子了,瞬間烏雲狂湧,寒風大作,原本是陽春桃花盛開,此時人們穿著長袖還是冷的直哆嗦。

工頭稍微整理下衣衫,繼續催促,說:“大家多動動手,很快身子就暖和了!”

挖掘機師傅再次操作機器,眼看著第三鏟子就要挖下去的時候,此時不遠處傳來一老頭的聲嘶力竭的喊聲:“不能動,不能動啊!”

老頭子的身邊還站著房主,工頭這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自己手下按照原定計劃施工,這建房主人帶著個老頭來幹嘛?

不消片刻,房主攙扶著年高花甲的老者來到施工地麵,房主開口說道:“暫時別施工,請大師看看先。”

工頭“誒”了一聲,便帶著手下閃到一邊抽煙,心裏還琢磨:這人老奇怪,帶著個瞎子來看,他眼窩窩能看的見嗎?

老者鼻梁上掛著副黑色的眼睛,頭發鬢角花白,不過年歲尚高,幸好人看起來還精神,隻見他麵朝河流,彎腰跪倒在地,對著西北方向扣了三次頭,方才蹲下身子用手抓了一捧土,放在自己鼻子下細細的聞了聞。

老瞎子聞著那捧土大概十幾秒的時間,隨後丟掉手裏的灰蒙蒙像是沾滿油漬的泥土,轉過臉麵看向房主說:“這房子不能建,否則一年內必有血光之災。”

房主頓時就有些不高興,問道:“我地皮都買了,咋個說就不能建了,得罪誰了還?”

老瞎子見他火氣夠衝,轉過身手掌一支竹棍,摸索著走到一邊,對著眾人解釋道:“這片地怕是不安寧,是被屍油澆灌過的地,若是建房三年必塌,半年必死人,不止是房主會遇災,你們跟著施工的也逃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