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小心使得萬年船。
所以,我尋思著將這五塊木板按照床頭的數字拚湊好,花了三五分鍾時間總算是將木板移到床下,按照順序一字排開,房間的燈以及窗台我都沒有關,室內的光線很充足,老趙被我搬到床的另一邊,免得在眼前抬頭不見低頭見看著一具屍體鬧心。
這家夥昨晚明明溜進了荒野,不知道怎麼會比我先到賴狗家,而且還很沒出息的躺在了人家的床底下,有床都不知道躺,最讓我捉摸不透的是,老趙怎麼會跑到賴狗家來?想了半晌也捉摸不透老趙目的的用意,而且現在又多了這排木板,在強烈的光線下,五塊木板連在一起有幾條似乎很規則的線路。
幾條線路很細微,如果不仔細查看很難用肉眼分辨,線路不是用黑炭描繪的,看著線路的痕跡和凹陷的邊緣,似乎像是繡花針一樣纖細的鐵器摩擦而成,我很好奇為什麼不是鐵釘,初看一眼的時候我以為這些線路是巧合,但是盯著看的時間久了,瞳孔呈現的線路圖像愈加的像一種圖形,而且線路延伸走向非常的規則整齊,每一筆畫都非常的蒼穹有勁,很明顯是人為刻意弄上去的。
這種圖案貌似很常見,我拍著腦袋瓜子可勁的想了想,最終恍然大悟,嘴裏鬱悶的罵了一聲:草,賴狗在床板上畫了一副房屋地基俯視簡略圖。
尋思著賴狗那傻逼幹啥在床板畫這圖,而且還把床板平鋪的順序打亂,並且畫的那般細微不入眼,似乎是不想有除他之外的人知道,正當我琢磨的時候腦子閃過一道靈光,似乎有一種聲音在我耳膜邊回蕩,等到我著實回過神的時候,渾身瞬間冒出一陣燥熱,心裏凸的一下跳動起來,這地基圖我他娘的也很熟悉啊!
我將這幅圖圈起來,坐在木板上細細的打量,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全都認真的看過一遍後,我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兩顆門牙緊緊的咬著舌尖,我卻感覺不到舌尖傳來的疼痛,當我明白了這幅圖的地基是哪懂房子後,窗外灼熱的陽光照耀在我身上,都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身子猛的一涼,我自語的開口說:“尼瑪,這幅地基圖所描繪的屋形,不正是我上次偷竊被嚇跳樓的那棟房子地基嘛!”
心裏有了這樣的想法,大腦瞬間就幻想出了那晚四層小別墅的造型,賴狗雖然識不得幾個字,但是這線條他還是會畫幾筆,每個線路之間的銜接,每個空間格局的分配,甚至每個空白出來的畫麵,都和上次那間房對應上了,我急忙從賴狗房間奔了出去,一口氣跑到小店買來紙和筆,將賴狗床板上的圖仔細的描繪了出來,然後按照相同的比例,將賴狗俯視平麵圖按照我腦子裏想象的圖片,畫成了立體圖片。
潔白的紙張上描繪著黑色的圓珠筆線條,三層小洋樓外加一層隔熱層,二樓和三樓的麵積對稱,隻是在房間大小上有稍微的區別,等到立體圖形成型後,我拿著紙張的雙手都控製不住的抖動,當時腦子裏“嗡”的一聲就炸開了,像是午夜漫天的繁星都在不停的轉動,頭暈目眩的過程中,隻有一個想法:沒錯,這地基圖就是那棟樓!
我記得賴狗跟我說過他沒有去那棟樓,那麼賴狗的床板為什麼會有這幅圖?如果不是賴狗自己畫上去的,那麼這副圖會是誰畫的?如果是賴狗自己親自畫到木板上,那麼他為什麼要騙我,他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