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理我,手裏舉著手槍似得姿勢走了進來,開口道:“別動,誰動打死誰!”
我知道這次栽了,當他們將硬邦邦的槍口對準我們胸口的時候,賴狗隻能老老實實的將盒子交給他們,一人接過盒子走出了土屋,另外一人頓時開口說:“委屈你們了!”
刹那間,那逼手起槍落,槍托狠狠的砸我前額眉毛上方,鑽心的疼痛使得我眼前當場就冒出了星星,搖搖晃晃的跌倒在地,意識彌留之際賴狗也緊跟我步伐倒在了泥濘的土地麵。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疼痛欲裂,我伸出手找到手機,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都是幽幽打來的,我搖醒身邊的賴狗,忍著疼給幽幽回了電話。
電話裏也沒有跟幽幽多說,隻是讓她在家等我們回去再說,賴狗抽著冷氣從地麵上坐起來,問:“我們暈了多久?”
我看了眼手機的時間,說道:“快天黑了!”
賴狗猛的一拍屁股坐起來,說道:“趕緊回去,那幫人要超在我們前麵了!”
抹著額頭已經結痂的傷口,我和賴狗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土屋,刺眼的落日黃昏,我死命的眨著眼睛,等到適應了陽光柔和的餘暉,我說:“從哪出去?”
賴狗揉了揉眉心,說道:“跟我走就是!”
這次像急著投胎似得往回走,也顧不得身上肮髒的泥土,帶著土沫腥子味跑了金大哥的家,幽幽站在院內焦急的等著我們,看到我們拖著疲憊身子回來後,她忍不住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賴狗搖搖手,說道:“不要問了,遇到對手了!”
幽幽身子明顯一震,皺著眉頭問:“那東西呢?”
我坐在院內大喘氣,點上支煙狠狠的抽了兩口,鬱悶的開口說:“還東西呢!小命都差點沒了!”
第一次被人擁槍抵著胸口,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那種無望和舍不得情緒,簡直能讓人跪下來。幽幽聽我這麼說,抬起眼望向賴狗,似乎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口,賴狗從井水裏提起一桶水,順著腦袋連著衣服就澆了下來,清洗了身上的泥土,對我說:“洗一洗,咱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我將衣服脫了,清洗了身體和衣服,大姐已經回家煮飯,那時候我們已經將髒的衣服晾幹了,坐在賴狗的房間,我問:“盒子的鑰匙是從哪裏弄來的?”
賴狗說:“金家祠堂。”
“什麼樣式的鑰匙?”我問。
賴狗接過幽幽遞給他的紙張,用鉛筆畫出了鑰匙了大概模型,我一看紙張上的鑰匙圖,心裏就突的一下跳動了起來,盯著賴狗畫的鑰匙模樣,半天沒有說話。
幽幽見我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我淡淡的回答道:“這把鑰匙的用處是什麼?”
“這把鑰匙……”賴狗剛準備解釋,大姐就招呼我們吃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道:“今天收工晚了,弄得現在才吃晚飯。”
我們客氣的說兩句沒事,飯桌上我便大姐:“那獨自來旅遊的男人找到了嗎?”
大姐搖搖頭說:“沒有,我去他住的那戶人家找了,那家人說他第二天就走了。”
“出村了,還是進山了,還是……”我連忙我問道。
“不清楚,沒說!”大姐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對我說道:“對了,那戶人家聽我描述你的模樣,讓你今晚去他家,那人留了份東西給你!”
“給我的?”我被大姐這話弄糊塗了。
“嗯,你們要找的人在離開的前一晚,就對那戶主說會有人來找他,而且還留了一張相片給戶主,告訴戶主隻要是這個人找自己,就把留下來的東西交出去,我一看那相片發現竟然是你,吃晚飯我就帶你去他家。”大姐邊吃邊說。
我和賴狗對視一眼,不禁呢喃道:“這麼說我老爹早就知道我會來這裏?”
賴狗也不二話,放下手裏的碗筷,便開口說:“回來再吃,咱現在去看看你爹給你留了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