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啊?”呆在荒涼的山腳下,感覺腳底心都是涼颼颼的。
賴狗點上一支煙,深吸了口氣說:“走吧,回去!”
“誒……咱好不容易跑到這裏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回去,你忽悠我玩是不?”賴狗突然的說回去,我就不淡定了。
幽幽解釋說:“剛才站在你窗邊的人,應該是想把你引到祠堂,可能他發現是兩個追了上來,所以他就直接逃走了,我猜有可能他還會找你!”
“為什麼找我,跟他又不是很熟!”我不淡定了,要是每次睜開眼睛,都發現窗戶邊上站著個看不清楚臉的影子,還不得被嚇的終身不舉。
幽幽解釋說:“應該是同道中人,不會有大事情發生。”
我不知道是不是同道中人,但是從幽幽剛才歌聲中我知道他們是在交流,隻是用著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就像上次在我家橋頭幽幽嘴裏的歌聲一樣,都是祭鬼的曲子,隻是這次她們在祭誰呢?
幽幽將我和賴狗帶到祠堂,卻停在祠堂的大門口不讓我們進去,呆在祠堂的人到底有沒有走,誰又知道呢?從開始到最後,是不是全都由幽幽安排,都是她一個人自導自演,誰又能說的準?
賴狗也沒有多說,轉過身就離開了,我跟在幽幽身後走了幾米路,招呼著幽幽說:“帶紙了沒,哥肚子突然疼了起來。”
幽幽墨跡的看著我,說道:“就不能忍著回去?”
我解開褲帶,說道:“要是能忍的住,我還拉下麵兒跟你直說?”
賴狗從懷裏抽出兩張衛生紙,說道:“快去,我們在這等你!”
看著賴狗手裏兩張泛白的衛生紙,我苦著臉說:“大哥,沒搞錯吧!兩張紙會擦到手指的!”
賴狗沒話說,幽幽白了我一眼說:“衛生紙沒有,有一張帶血的衛生巾,要不要?”
我擺擺手說:“你們待遠點,待會臭到了別哭爹喊娘的!”
打發幽幽和賴狗後,我偷偷的記下了今天的日子,幽幽大姨媽來訪!
趁著他們不注意,我偷偷的溜到草叢深處,拐過十幾步路小心翼翼的跑進了祠堂大門前,盡管祠堂大門晚上是上鎖的,不過也難不倒我的手段,要知道想要做一個成功的賊,打開各種各樣的鎖是必修課程。
大門上的鎖很簡單,我用隨身攜帶的鐵絲隨便搗鼓兩下,也就把鎖給打開了,大門被我輕輕的推開一個縫隙,祠堂內部很黑,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我琢磨著幽幽說祠堂裏有人,那麼人是從哪裏進入祠堂,又是從哪裏出來的呢?
當時我也顧不上那麼多,賴狗在遠處喊道:“亮子,好了沒有?”
我也懶的回答他,就算他發現我不在拉屎,估計也找不到我本人。現在麵臨眼前最重要的問題是沒有帶手電筒,剛才出門比較急隻是順手帶了個手機,我摸了摸口袋幸好香煙和打火機都在。
走進祠堂悄悄的關上大門,打亮打火機準備向前走,我環顧祠堂一周,發現空間還是非常大的,古舊的桌椅和一排排的圓木柱子,前後有兩個廳堂,但是由於是在山腳下,月光的亮度完全不夠照明偌大的空間。
我繼續向前,原先賴狗曾告訴我,祠堂前後三進,堂頂呈拱形,狀似蒙古包;正廳有曆代祖宗遺像,曆代家族族譜;內有上馬石,拴馬樁,有官轎,有瞭望孔,兩邊擺有不明所以的方位圖;尤顯恢弘氣勢的,是堂內百根廊柱,但是由於賤人向皇帝告狀,故此鋸斷一根使其懸空,不過依舊讓人有種嚴肅之意。
向前走了兩步,火機已經燙的厲害,想著趕緊找到火源,按理說現在祠堂內部應該牽了電線,我四處找了找開關,結果開關沒有找到,就在我抬頭的時候,發現幾十根大圓廊柱上安安靜靜的趴著人,像是壁虎一樣動也不動的趴在廊柱上,目光正視著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