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彥追著黑袍人的速度飛快,若不是以前做小偷被人追著跑,也練不出現在的腳力,不過黑袍人的速度更加快,我能夠看見模糊的金彥身影,卻連黑袍那邊傳來的聲音,都聽不見。
心裏有些慌,這是一片樹木茂盛的樹林,如果我追不上金彥,很難保證自己能夠按原路回去,黑漆漆的山林被我們幾人弄的鳥叫一片,非常的滲人。
當然,在茂密的樹林裏,更加讓人感到害怕的則是蛇,它們無聲無息的穿插在草叢裏,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不會猜到它們的身軀,我身後的那些警察,已經看不見影子了。
我朝著金彥喊了一聲,沒能得到他的答複,手裏舉著手電,被我顛簸的光線也不穩,腳下有塊凸起的石頭,正好被我踢個正好,頓時便是“啪”的一聲,疼的我整個人都在抽經,身子也像是炮彈一樣飛了出去,摔在灌木叢裏,渾身像是被插進了無數尖釘。
我咧著嘴,大罵了一聲狗日的,腳尖疼的厲害,應該沒有扭傷,隻是腳趾頭像是斷了般疼痛,從荊棘裏爬了出來,眼前早已經沒了金彥的影子,手電照去隻能看到被他們踩出來的小道,雜草以及小灌樹苗歪倒在兩邊。
身前身後,看不見半個人影,我心說糟了,天太黑,獨身在樹林裏,先不說會遇到鬼,哪怕是遇到大型動物,我也吃不消,腳趾被我揉了揉,疼痛感緩了很多,踉蹌著站起身,準備沿著他們倆留下來的小道追上去。
就在我手電前後照一圈,給自己安慰身邊沒人,也沒鬼的時候,不遠處卻讓看見了一條麻繩,栓了環掛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心裏一驚,尋思還有人跑到這荒山野嶺上吊,去哪上吊不好。
咽了口唾沫,就準備離開,心裏還是沒底氣不放心,眼角餘光還是瞥了眼那棵歪脖子樹,這一看看把我嚇掉半個魂,此時那棵掛著根麻繩的歪脖子樹下麵,還立著一個人兒。
雪白的顏色,在昏黃的燈光下更加的刺眼,但是隻能看見她一隻腳,整個身體就像是隱沒在那跟書裏似得,我記得以前有老人說過,吊死的人,他的魂魄是不會離開的,因為樹也是有靈性,很可能會吸附吊死鬼的靈,將他收附在枝幹裏,而且那白色影子的姿勢,很想是木愣愣的向我這邊看著。
我啊呀一聲,心想還真他娘的遇到鬼了,也沒多想扭過腦袋就跑,身後卻喊起聲音:“亮子……亮子……”
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嗓門挺大,我聽的像是招魂似得,因為害怕,隻顧著亡命跑,再說了黑漆漆的天,又是是在深山老林裏,黑暗的身後有聲音喊你的名字,敢回頭就是個死,我怕被借屍還魂,既沒答應也沒回頭。
估計是那聲音急了,罵出了髒話:“死亮子,跑的那麼快,急著去投胎啊!”
我心想:老子跑的不快,才會投胎。
正跑著,後背心猛的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好家夥,竟然對我發起了攻擊,我尋思好男不跟女鬼鬥,先跑為妙。這時候,身後也傳來了腳步聲,很明顯她是不死心,竟然追了上來。
我心裏叫苦,咋還跟著人不放,與此同時,她說:“死亮子,我是月月!”
我深吸了一口氣,腳步有些慢,但沒敢停下來,別以為弄出個熟人的聲音,我就會上當受騙,成為受害者,那家夥見我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也急的厲害,開口說:“你女神的屁股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