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時間,曹阿公便跟在父親身後來了,他看見酒壺和空碗,猛的一怕大腿,嘴裏喊著糟了,鬼差已經上門了!
我爸聽了這話,身子也是一哆嗦,我媽在大廳裏,急的差點哭了出來,曹阿公說先別急,事情還沒到最嚴重的時候,昨晚上我已經跟朋友聯係了,他下午應該就能趕過來。
大狗子已經被安葬了,曹阿公坐在我家聊天,我父親說,會不會是勾大狗子魂的鬼差,路過我家把米酒和茶葉蛋給吃了?曹阿公搖搖頭,說這事情蹊蹺的厲害,現在他也整不明白。
中午太陽毒,連續兩夜沒睡好,趁著大白天心裏不怕,我趕緊的倒在躺椅上睡了一覺,日頭偏西的時候,曹阿公聯係的朋友趕了過來,年紀貌似過了花甲,兩人見麵一陣寒暄,父親忙著泡茶散煙,連聲說辛苦了。
經曹阿公介紹,我和父親他們才明白,曹阿公的這位朋友,早年是在外要飯的認識,那年大饑荒,逃到哪都能被餓死,曹阿公認識了吃百家飯的乞丐,雖然曹阿公說的這位朋友比他年紀小,但是論輩分還得稱呼一聲師兄。
曹阿公的陳年舊事,在此就不提了,他的故事多了去,先說他這位朋友,來的時候隻背了一個包裹,穿著一件寬鬆的大衣,頭發比較長,一雙濃眉大眼非常的精神,如果不是身子顯得瘦弱,還真和電視裏捉鬼的鍾馗有點像。
他姓檀,父親讓我過來和檀師傅打招呼,他見我第一麵,嘴角便咧開笑了,說這小夥子精氣神旺足,怎麼會遇到那檔子邪門事?
曹阿公接口說,我也幫他算過了,不管是八字水分,還是橫災邪禍,最近兩年內是不會有的,可是他卻偏偏趕著今年遇到,我是沒辦法了,說完還歎了口氣。
檀師傅點點頭,喝了口水後,說小夥子過來,我看看你的骨相。
我聽不懂他話的意思,曹阿公說,骨相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此生平坦,檀師傅伸出手,順著我的天靈蓋,然後鎖骨一直摸到我指尖,他的臉色也是由微笑,逐漸變的捉摸不透。
曹阿公見他變了臉,忙問有問題?
檀師傅不做聲,他讓我把上衣脫了,隨後他把自己的包裹打開,拿出一支毛筆,以及刻著八卦的圓形盒子,打開後是耀眼的紅色,應該是朱砂,接著檀師傅用毛筆沾朱砂,在左手掌心畫了個圓圓的八卦。
很難相信,毛筆畫出了圓規才能畫出的圓形,隨後他讓我深吸一口氣,還沒等我喘氣呢,他將左手猛的貼在我肚皮上。
當時我那個疼啊,就跟腸子被人剁碎了似得,眼淚順著眼角就冒了出來,腳下一軟便捂著肚子跪倒在地。我媽見我突然疼成這樣,立馬蹲下來扶住我,咽哽著問我怎麼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