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終於結束,早晨的時間也剩不下多少時間。張凱西現在是無地自容。做人有時候就是要通盤考慮,不要被眼前的一點利益迷惑。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張家如果甘心認輸,後來有的是機會扳回來,何必會像現在一樣,遭到四塞二十一州的嘲笑。雖然王金棟已經考慮到張家的麵子,並沒有讓柳青玄明說出是張家提出的異議,但是在場的也沒有那種天真到連這都看不出來的白癡。
言歸正傳,淩鋒羽的天資高超,心誌堅定震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鮑信尤為震驚。鮑信從小就隻知道將學會的法術做到精益求精,絲毫不差。由此鮑信獲得了同境界中的絕對優勢。鮑信也足夠自信。但是對於境界差別這麼大的選手,鮑信是沒有信心贏得。這就是無盡歲月以來,天庭的絕對統治下,大家都習慣了按部就班的提升境界。真神之所以很難出現了,也和這個有著一部分關係。很少有人去思考仙術的本質了。所有人都以為所有的仙術都在古人的書中記載完畢了。畢竟這個新的三界都是這些聖人神仙們穩定下來的。
鮑衝與陳婉儀重新站在了水晶台上,兩人站在水晶台子中間,等著對方先出手。鮑信還在自己的震驚中,無心這場比賽。對一件事情太過癡迷,太過執著,也會產生不好的事情啊。
陳婉儀忍不住了說:“哎,咱們趕緊打完,周圍的大家夥還等著吃飯呢!”
鮑信這才從思考中醒了過來,雙手拱手說:“陳姑娘,得罪了。”
鮑信陳婉儀兩人向水晶台兩側退去,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仙力外泄,水晶台上還是沒有一絲痕跡。
柳成蛟這時候說:“金棟啊,這一次將招數泄密了,可不好啊。這裏可都是四塞二十一州最有天賦的一群孩子,這兩個人已經在刻意模仿了。要我說,你就該私下把張家的疑惑解決了,也就罷了。這下弄得全部人都知道了。”
王金棟說:“他們就是想學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學會的,這心誌堅定可不是像修煉仙法那樣,多練練就能會的。正因為不好練,所以各大家族的修煉方法裏根本就沒有介紹鍛煉心誌的。並不是這些少年想得,這是什麼了不得的獨門秘術,上次朝會我聽有大胡子使臣說過,陽光底下沒有新鮮事,大致就是這個意思。先輩的修仙方法太多,太雜,理論上來說是全麵的,隻是你接收到的隻是一麵而已。”
柳成蛟說:“可是仙術修練的方法沒出現過大的改變,這樣埋沒了好多有特殊天賦的孩子呀,先輩們的修煉方法,隻能作為借鑒,我們當年在戰場上,哪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每個人還不是自由發揮,可親軍中,無論天資高低,最終那都是有獨門絕活的,哪像這些學院交出來的,都是千篇一律的。”
王金棟笑笑說:“將軍和我三叔一樣,老是懷念那段歲月。我覺得吧,你們當時有巨大的生存壓力啊,這才是你們能夠創造絕活的真實原因,因而你們的隻是絕活,根本無法複製。”
柳成蛟眼中的光芒淡了下去,抬起頭看著武道院圓形穹頂上鑲嵌的明珠,光芒不小心反照出,鐵血將軍眼角的淚水,柳成蛟長歎一口氣說:“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啊,這種鍛煉不可複製啊。”柳成蛟平複了情緒,仰著的頭放了下了,說:“臭小子,一點都不知道順著長輩的話說,知不知道尊敬長輩?”